林宏也头发乱蓬蓬的,胡须也不剃,穿着件肥大的大衣走了进来。他是名副其实的“第三个牺牲者”。这样,应邀的客人都来齐了。大家喝着角松富美送来的茶,等待着迷宫馆的主人露面。
然而,客人们从4点等到了5点,仍然不见宫垣出来。连他的秘书井野满男也没有出现。
宇多山说:“不会是井野君没来吧?”
鲛岛否认他的话说:“我来的时候他曾出来过一次。”
“当时他说什么了吗?”
“不,他什么也没说。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好像有点慌慌张张的,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莫非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
“比方说宫垣先生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宇多山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三个月前,宫垣说他身体状况“最差”时强装出来的笑容。
鲛岛也担心地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上个月月初我刚刚应邀来过。当时也感觉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在宇多山的印象中,鲛岛智生是一个做事总是脚踏实地的文艺评论家。在今天到场的五个人中,他是最受宫垣信赖的。
他们两人曾在这座房子里围绕侦探小说的问题谈了整整一个夏天,成为了广为传扬的佳话。鲛岛比须崎还小三岁,今年38岁。听说他是最早认识宫垣的。十年前,在第一届“奇想新人奖”评论部,鲛岛受到宫垣的高度评价,并以此为契机走上了文艺评论这条道路。此前他在东京都的一所高中教数学。
鲛岛中等身材,人也不胖,面部轮廓清晰。如果再穿上一件白色衬衣,一定会使人感到他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宇多山说:“春节我看望他时,感到他精神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