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放着一块石块……)
总觉得有什么缘由。一种……
“想一。”母亲朝着停住筷子沉默不语的我歪着脑袋说道,“怎么啦?”
“不,没有什么。”
“最近你好像经常闷闷不乐的。”
“是吗?”
“没什么事就好——再添碗饭吧?”
“不,已经……”
母亲忧心忡忡地斜视着放下筷子的我,过了一会儿,一边帮我沏茶,一边用爽朗的语调说道:“对了对了。喂,想一,我早就在想,咱们把公寓的人叫去吃一次饭吧。”
“啊?”
“前些时候,跟仓谷说了一下,他说,一直一个人住,所以吃饭冷清得不得了,净在外面吃。把辻井,可能的话,把木津川也叫上,请他们吃一顿火锅怎么样?都一个人生活,一定会高兴吧。”
(为什么要特意……)我刚开始皱起眉头,但立即察觉了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提案中所包含的意义,便放弃了念头。
“偶尔跟各种各样的人说说话也不坏吧。是吗?想一。”
这不是为了他们。她想这是为了我,为了动不动就患孤独症(在她眼里?)的我的心。不,这也许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妈妈这样说的话。”我答道。
如果说母亲想这样做,那就行。再说——对了,有机会和他们说话,确实现在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吗?
关于信箱的玻璃碎片和这回的石块的事,不知道所有的“恶作剧”是否同一人所为,但至少那个堆房的偶人——那事件的“犯人”很有可能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如果以“盲人”这一理由将木津川伸造除外,那就不是仓谷就是辻井……
这不是不露声色地刺探平时几乎不照面的他们的情况的好机会吗?
“那我就问问大家方便不方便。”说着,母亲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