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配制钥匙作为问题的话,那么不是有人首先受到怀疑吗?那当然是水尻夫妇。
我们来这家之前,他们夫妇住在那厢房,管理公寓。听说阿柞夫人也照料已故父亲的日常生活。这样,他们不是理所当然地保管着这正房的备用钥匙吗?在把钥匙交给我们之前,多配制好一把相同的钥匙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水尻夫妇——好帮助人、身体健康的阿柞夫人和驼背的道吉老人。怎么也无法想像这两人中的一人或是两人是一连串事件的“犯人”。但总而言之,对他们需要比过去更予以注意。
暂且这样考虑:“犯人”有正房某扇门的钥匙。那么,关于其次的问题——内侧的密室即堆房的钥匙呢?
挂在那门上的荷包锁的钥匙有两把,两把都由我拿着,而且这两把都挂在和正房其他钥匙相同的钥匙串上。因而,一般来说,开那把锁就连母亲也是很难的。更何况第三者要瞒过我的耳目偷走钥匙,由这原配钥匙配制相同的钥匙,我想这首先是不可能的。
于是,剩下的可能性是由锁的钥匙孔配制相同钥匙呢,还是事发当夜潜入我睡着的房间里偷偷地拿走放在枕畔的钥匙串?……
且不说前者的方法实际上是否可能,关于后者也是相当成问题。最近突然变得神经质起来的我,即使是在睡眠中也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进入卧室的。难道这“犯人”宛如使隐身法似的完全隐没了自己的身影?想这想那的,但结果头脑中只能探讨探讨组合这样的几种可能性而已。只是这一回很想跟母亲说,但结果还是作罢了。
总而言之,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注意锁门以期万全。正门和后门、通向洋房的门上,除了现在的锁以外还是安装上门钩或是其他什么的内锁为好吧。
另外,对了,也有必要换一把堆房门的锁。
我又去锁店买回了一把新锁。当时,我问了一下由钥匙孔取蜡型配制相同钥匙是否可能。
“有的锁是可以的。”那店的店员答道,“但是,有可能会被滥用,所以倘若不是相当可信赖的顾客,我们是不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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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屋子。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全身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应该害怕。)
XX拿起笔。
(应该害怕。)
他大概也开始察觉,向他自己发出的那强烈的敌意,和包含在里面的意思。
(应该害怕,并且……)
笔握在左手里。
(回想回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