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岛田又用稍带兴奋的口气,讲了他来静冈的途中被迫卷入了某事件。那是一起以“水车馆”——这一也是中村青司建造的异样的建筑物——为舞台发生的凶杀案。而且令人吃惊的是,听说这馆的主人是藤沼纪一——那个藤沼一成画师的儿子。
听说我的亲生父亲高洋与已故一成画师是至交,岛田也露出非常吃惊的样子。他一本正经地说,他觉得围绕着建筑家中村青司留下的这些馆及其有关的人(包括岛田自己),有一种不好的因缘般的东西。
建筑家中村青司。
最近曾听到过这名字。那是——两个月前,在母亲建议下围在一起吃火锅的席上——
“中村青司这名字,你听说过吗?”——对,是辻井雪人说起的话题。
“怎么样?我管它叫做‘偶人馆’的这个家,如果也是他的作品之一,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个家是中村青司建造的?”
“好像吧?……”
那是醉意朦胧中的对话。所以理所当然地被心唤起岛田洁的话……
确实如当时辻井所说的,从与建造“水车馆”的藤沼纪一间的关系,不难想像父亲高洋与中村青司间的关系。28年前祖父去世后,继承这个家的高洋在不久之后进行改建时,将这项工作托付给了青司,我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究竟会怎样呢?
岛田说“被死神缠住”的中村青司的馆。如果其中之一是这个家(偶人馆?)的话……
(正是如此!)
我心想。
父亲在这个家的院子里上吊自尽;母亲沙和子被火烧死;还有针对我的某人的杀意……
不正是如此吗?!被死神缠住的家、招引不吉祥事件的家(啊,岛田!)。
我的视线又落在一直拿在手上的岛田洁的信上。蓝墨水写的右角翘起的漂亮的字。他那令人怀念的脸庞与这曾见过的笔迹重叠一起浮现在眼前。
(要是现在他在我身边的话……)
我殷切地这样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