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握着石块?)
(我握着那石块……)
……轰……轰隆轰隆……
(靠近的列车的声音)
……犹如巨大的蛇的尸体般的……
(出轨翻倒的列车的影子)
……妈妈!
……妈妈呢?
……在哪里?
……妈妈!
……妈妈!
……妈妈——
“妈妈!”我抱头大声喊叫道。
眼前美丽的母亲丝毫没有为这一声音和大概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的我的脸色而改变表情。
“妈妈……妈……啊,多惨啊!”
刚才在脑海里复苏的种种可怕的光景。真想全都否定它!
“莫非……”
我一面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一面从摇椅上的偶人身上移开视线。白白的母亲的脸上一瞬间露出可怜我这副样子似的神情。
长时期被埋葬在心灵深处的记忆。28年前,我六岁时的父亲留下六个偶人,莫非是为了从我心里唤出这——这一记忆?从偶人身上移开的视线,捕捉到了画布上的那幅画。
蹲在铁轨旁的孩子——脸看不到,但那是我。没有错。那果然是我。我在那里干着什么呢?为什么?
明白了。
因为已经明白了——因为明白了,所以谁来告诉我今后该怎么办吧!
对!
28年前的秋天,是我杀死了母亲。不仅是母亲,是我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
这时,怀着近似乎绝望的心情闭上眼睛的我,耳朵里传来了电话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