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

地面的帝释天彻底茫然了。

“如果说，能和怪物对抗的人，同样是怪物的话。”

“那么，连怪物都无法对抗的人，又算是什么？”

若是苏墨用了什么恩赐，即使看不出来，他也还能够理解。

可苏墨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催动恩赐，只像是随手一击一般，就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力。

这就让他完全不能理解了。

恐惧，源于未知。

战场之上。

苏墨松了松拳头，甩了甩手。

看了一眼全身心戒备中，并被自己摧毁右臂的阿兹·达卡哈，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本来已经控制了力道的，没想到还是有点大。”

力量和速度决定的是威力，而不是杀伤力。

如同铅弹的射速不如钢芯子弹，造成的杀伤力却比钢芯子弹强的多一般。

有些时候威力太大，反而会让攻击直接穿透过去，这样反而无法使伤势扩大。

若是速度慢一点，力道软一点。

便会如同铅弹一般，看上去似乎威力不佳，但因为能够停留在人体内部，并且容易产生形变的原因，直接撕裂人体血肉，反而变得更致命。

苏墨之前的攻击，便如同钢芯子弹。

直接以沛然莫可当的力量，将阿兹·达卡哈的攻击直接碾碎、穿透过去！

因为这力量太强，导致三头龙的身体被轻易撕裂。

反而保护了他的躯体，不会被苏墨直接一拳粉碎。

所以苏墨才说可惜。

若是他将力量放低至一成，甚至更低，反而能造成更强的效果。

听到这话的阿兹·达卡哈，终于不再保持沉默。

虽然不说话，有益于提高自身的怪物性。

但从刚才交手的情况看来，面对这种级别的强者，这点怪物性并没有太大用处。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阿兹·达卡哈已经忍不住了。

“刚刚那一击……是属于人类的宇宙观？”

任由右臂的鲜血不断滴落。

狰狞的怪物咧开嘴，口吐人言到。

帝释天并没有观察到苏墨出手的细节。

他却全部都捕捉到了。

虽然不明白苏墨使用的是什么力量，但阿兹·达卡哈差不多能确认，那必然是独属于人类的宇宙观的力量。

“按照现代人的命名，也就是科学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对自己的判断明显十分有信心。

“没错。”

苏墨点点头，这一点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虽然并不属于神话体系。

但科学本身的确也会构建宇宙观，毕竟，科学本就是用来理解世界的手段。

如果非要说的话，统一场论大概可以命名为科学侧的世界观——【超弦宇宙】之类的东西。

他使用的这份力量，也可以看做是人类未来宇宙观的一部分。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

阿兹·达卡哈的红玉之瞳中，闪烁出欣慰的神色。

旋即，他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狰狞起来。

“唔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受伤的右肩，和左肩止不住的抖动起来，阿兹·达卡哈发出如同轰雷一般的沉闷笑声。

完全不顾及自己伤势的，笑声响彻天地。

大笑过后，他的眸子彻底锁定了眼前的苏墨。

“敢于挑战魔王的勇者，亦掌握着属于人类的宇宙观。”

“没想到刚脱离封印，就能见到这样的英杰，实在是让我心潮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