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的手在他身上转而下行。埃利斯穿着当地睡袍式的衬衫和裤子。她感受到他的肋骨和髋骨:他减掉了那里松软的赘肉,在欧洲,只有皮包骨的瘦子才没有那东西。她摸到了阴茎,在裤子里挺得笔直。“啊,”她一把将它抓住,“感觉不错。”
“彼此彼此。”
简想回赠给他同样的快感。她坐得笔直,解开埃利斯裤子上的系绳,掏出他的命根子轻轻揉搓,并不时俯身亲吻阴茎的前端。简突然顽皮起来:“在我之后,你跟多少姑娘睡过?”
“你别停手,我就告诉你。”
“好啊……”
他没有开口。过了一分钟,简问:“到底多少?”
“等等,还没数完呢。”
“浑蛋!”说着她在埃利斯的命根子上咬了一口。
“哎哟!没几个,真的,我发誓!”
“没女人陪你怎么办?”
“你可以猜三次。”
简可没那么好糊弄:“你用手解决?”
“哎呀,珍妮小姐,你害不害臊啊!”
“你真这么干?!”简得意地道,“每次撸的时候都想什么?”
“我说黛安娜王妃,你信吗?”
“不信。”
“得,现在轮到我不好意思了。”
简的好奇仍未得到满足:“说实话。”
“帕姆·尤因。”
“哪儿冒出来的?”
“你太久不了解潮流了。《家族风云》里鲍比·尤因的妻子。”
她记得那部电视剧的演员,但还是很意外:“你开玩笑吧?”
“你让我说实话嘛。”
“她那全是靠整容!”
“说的不是性幻想嘛?”
“你就不能幻想个自我解放点的?”
“性幻想可顾不上搞政治。”
“不可理喻。”她迟疑了片刻,“你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
“那个……用手。”
“跟你的办法差不多,但更使劲儿。”
“做给我看看。”
“现在不光是难为情,简直是颜面扫地啊。”
“求你了,让我看看吧。我早就想看男人自己动手了。之前一直没好意思说,要是你也拒绝,我可能再也没机会了。”她抓起埃利斯的手。
他的手开始缓慢而有规律地活动。起先只是应付了几下,一声呻吟后,便闭起眼睛潜心享受起来。
简不禁叹道:“你还真是简单粗暴!”
埃利斯停下手:“我坚持不住了……除非你也一起来。”
“成!”说着她迅速脱了裤子,跪在埃利斯身边自慰起来。
“再靠近点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看不见你。”
埃利斯仰面躺倒,简转身挪到他脑袋旁边,银色的月光直射她的双乳与胯间的密丛。他一面加快频率把弄着阴茎,一面注视着她律动的手,仿佛着了魔。
“哦,简!”
她开始享受指尖时时涌动的一股股熟悉的快感。埃利斯的臀部开始随着手的运动规律地上下移动。“射吧,”简说,“我想让你射出来。”说这话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然而她仍抵挡不住心中涌动的激情与渴望。
埃利斯低声呻吟着。简注视着他:他的嘴巴微张,大口喘着粗气,两眼直勾勾盯着简的两腿间。简用中指摆弄着阴唇。“把指头伸进去。”埃利斯喘息着说,“我要你把指头伸进去。”
这种事简通常并不会做。她将指尖插入,感觉滑滑的,她接着向内探索。这让埃利斯兴奋不已,她自己也来了兴致。简低头注视着埃利斯的下体,他的臀部剧烈地抽搐,她自己的手指也在阴部进进出出。快感在积聚。突然,埃利斯反弓后背,骨盆高高抬起,一股白色的黏液伴随着呻吟喷薄而出。简不由得大叫:“哦,上帝啊!”继而着迷一般注视着那勃起尽头的小孔。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激发而出,落在他的胸前、她的手臂与发间。随着埃利斯瘫倒在地,简也在“自制”的一波波快感袭击中筋疲力尽。
她一头倒在埃利斯大腿上。他两腿间仍然是一柱擎天,简懒懒地凑上去亲吻它,舌尖一阵咸涩,同时也感到埃利斯的脸蹭到了她腿间。
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深谷中的流水声。简仰望天空。群星闪耀,万里无云。夜间的天气凉爽下来,她想,得赶快钻进睡袋。她期待着能在埃利斯身边安睡。
“我们是不是太变态了?”
“可不是?”
埃利斯的阴茎软在肚皮上。简用指尖撩拨着他胯下那几根赤金色的毛发,她几乎快要忘记与埃利斯做爱的滋味。他与让-皮埃尔截然不同。让-皮埃尔喜欢做足前戏:沐浴油、香薰、烛光、红酒、小提琴。他是一个十分挑剔的爱人。做爱之前,简要沐浴洗漱。每次一完事,他便匆匆往洗手间跑。月经一来,让-皮埃尔便不再碰简的身体,嘬乳吸奶这种事更是想也别想。埃利斯则是来者不惧,越下流他越喜欢。简在黑夜中笑笑。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十分确定让-皮埃尔享受为她口交,尽管他做起来还是驾轻就熟;埃利斯则不然,毫无疑问,他乐在其中。
越想,冲动越是强烈。她魅惑地张开双腿,感受着他的亲吻,他的嘴唇撩拨粗硬的毛发。他的舌尖饥渴地在简的阴唇间探索。过了一会儿,他将简转压在身下,跪在她两腿之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头。简感到自己赤裸而脆弱,毫无保留却备受珍惜。埃利斯的舌头迂回纵深,从尾椎处向上探索。哦,上帝啊,她想,他以前也是这样:沿着股沟一路勾舔,在阴部流连纵深探索,然后上行在阴唇闭合处的敏感部位挑逗一番。几番深长的品尝过后,她将他的头摆在阴蒂处,在他舔舐的同时,自己的胯部也随着一起一落地运动着,用指尖按压他太阳穴的压力告诉他何时用力、何处用力。她感受到他的手正在自己的阴部,正向着潮湿的内陆挺进,便猜到了他的意图:不一会儿,他抽回手,将一根湿漉漉的手指伸进她肛门。还记得他第一次这样做时自己是如何惊讶,然而转眼又欲罢不能。让-皮埃尔永远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身体的肌肉随着高潮感的临近而逐渐紧张,她这才意识到,她对埃利斯的想念远甚于自己情愿承认的程度。的确,她长久以来对埃利斯怨气难消,正是因为自己从未停止爱他,直至今日。承认了现实,心中那份沉重的负担亦随之消除,取而代之的是高潮的战栗,仿佛狂风中的树木一般。埃利斯深知她醉心于此,于是将舌头探得更加深入,任她狂热地将内在交给自己。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尽头。每一次快感有所消减,他便让自己的指头在简的肛门里入得更深,或是用舌头舔她的阴蒂,抑或是轻咬她的阴唇,她便会再次兴奋起来,直到筋疲力尽才哀求道:“停,停,我没力气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埃利斯这才抬头,将她的双腿放下。
埃利斯凑上来,用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亲吻她。下体的味道仍然停留在他的胡子里。简躺在那里,虚弱得连眼睛也懒得睁,甚至连回吻的力气也没有。她感觉到埃利斯的手将她的阴部打开,他的阴茎长驱直入。她想,这么快他又硬起来了,上帝啊,过了这么久,感觉真好!
他开始有规律地进出,先是很慢,接着频率加快。她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在自己上方,目光直直注视着自己。他低头看着两个身体结合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命根子前后抽插,不由得睁大双眼,嘴巴张开。这场面让他如此兴奋,简也恨不得自己亲眼看一看。突然,他放慢了速度,刺得更深入了。简记得,这是他高潮来临的征兆。他看着她:“吻我,我要射了。”说着张开那带着简体味的双唇。她将舌头伸进埃利斯口中。她喜欢埃利斯射精时的快感:他后背弓起,头仰着,如野兽般大吼一声。简能感觉到他射在了自己体内。
高潮过后,他低头倒在简的肩头,双唇轻轻在她脖子上移动,轻声说着无法分辨的话语。一两分钟后,埃利斯深深叹了口气,心满意足。他吻了吻她的嘴,又起身跪着亲吻她的双乳,然后是阴部。她的身体立刻回应,臀部抬起索要着他的嘴唇。知道她又来了兴致,埃利斯再次舔舐起来。同往常一样,一想到埃利斯的舌头,以及流连于自己下体的精液痕迹,她便再次沦陷。高潮瞬间到来,简呼喊着埃利斯的名字,直到战栗停止。
他终于瘫倒在她身边。每次做完爱,两人都自然而然地回归到同一姿势:他一只手臂搂着她,而她的头枕着他的肩,大腿横在他的胯部。埃利斯大大打了个哈欠,逗得简咯咯直乐。他们慵懒地抚摸着彼此:简摆弄着埃利斯瘫软的阴茎,而他的手指也悠闲地在简湿漉漉的下体进出。简舔了舔埃利斯的前胸,品尝微咸的汗迹。她望着他的脖子。月光勾勒着那一道道线条与沟壑,泄露着年龄的秘密。他大我十岁,简想。兴许正因如此他才拥有这了得的功夫。“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她出声问道。埃利斯没有回答,他睡着了。“亲爱的,我爱你。好好睡吧。”说着,简也闭上了双眼。
在五狮谷生活了一年,如今置身喀布尔,让-皮埃尔觉得既迷惑又害怕。四周高楼林立,车流飞速,人来人往。在护送队时,每次苏联大卡车经过,他都要捂起耳朵。无数的新鲜事物令他措手不及:公寓街区、制服女生,街灯、电梯、台布,还有红酒的味道。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他依旧心有余悸,具讽刺意味的是自己还是地道的巴黎人呢!
他的房间被安排在单身军官区。苏联人向他许诺:简和香塔尔一到,就给他一套公寓。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正蜗居在一间廉价的小旅馆。苏军到达之前,这栋建筑可能就是一间旅馆。如果简这时候来了(她随时可能到达),他们一家三口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不可以抱怨,让-皮埃尔想,我不是英雄——现在还不是。
他站在窗边,欣赏着喀布尔的夜景。近几个小时全城没有一处有电,估计应该是拜对手马苏德和他的游击队所赐。但就在几分钟前,供电恢复,城市中心区域也现出了微弱的街头灯光。街上只能听到引擎的呼啸,一辆辆装甲车、卡车、坦克穿梭于城市中,奔向它们神秘的目的地。是什么任务如此紧急,大半夜还兴师动众?让-皮埃尔服过兵役,在他看来,要是苏军的作风与法军类似,这样大半夜着急忙慌调动部队,其瞎折腾的程度无异于从城东头营地折腾五百把椅子到城西头音乐厅办音乐会,明明还有两个礼拜才开演,而且随时可能取消。
房间的窗子已被封死,他无法闻到外面夜晚的新鲜空气。房间门没锁,但门外走廊尽头洗手间旁边的直被椅子上正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军官,而且枪不离手。让-皮埃尔估计想走也走不了。
简如今下落如何?达戈村的突袭应该在傍晚就已经结束。如果派直升机从达戈村到班达接简和孩子,前前后后也就是几分钟的事,而从班达出发,不到一个钟头就能到达喀布尔。也许出动的部队要先行返回五狮谷口的巴格拉姆空军基地,这样一来,母子俩可能要走公路赶往喀布尔。当然,安纳托利也会一同前往。
让-皮埃尔想,一见面,简肯定是欣喜若狂,自己之前的欺骗行为也一定会瞬间得到原谅。她会懂得从他的角度看待马苏德,不再追究过去。有时他也怀疑,这是否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他毅然决然地告诉自己,他了解自己的妻子,简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到时她会明白,知道核心秘密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也只有他们才能理解他的成就是多么重大。他很高兴简是其中之一。
真希望马苏德能被活捉,而不是便宜地死掉。如果他被抓获,苏联人会审判他。这样一来,所有的反抗军保准会知道,他们的头领玩儿完了。若是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能抢到他的尸体作为证据。如果死不见尸,或是尸体无法辨认,白沙瓦的反抗军宣传机器便会发布消息,宣称马苏德依然活着。当然,他死亡的消息终将被确认,但其破坏力却不会那么大。让-皮埃尔祈祷着苏军能找到尸体。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安纳托利,或是简,或者是他们两个?那脚步声中透着阳刚。他打开门,眼前是两个大个子苏联士兵和一个军官打扮的小个子。毫无疑问,他们是来带他去见简和安纳托利。让-皮埃尔有些失望。他疑惑地看着来人。那个小个子一抬手,两个士兵蛮横地闯进房间。让-皮埃尔不由得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抗议,先进来的那个士兵便揪住他的衬衫前襟,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让-皮埃尔一声大吼,又是疼又是怕。另一个大兵在他腹股沟下狠狠踢了一脚。让-皮埃尔疼痛难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心里明白:生命中最可怕的时刻已经来临。
两个士兵一人一边将他架起,小个子军官进了门。泪眼迷糊中,他看到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这个人貌似带有某种面部缺陷,让他一半脸看起来又红又肿,自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架势。此人戴着手套,手上还握着警棍。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这两个士兵驾着让-皮埃尔,眼看着他的身体痛苦地抽搐扭动。而那位军官的木头警棍则一次又一次打在他的脸部、肩膀、膝盖、小腿、肚子和腹股沟——两腿之间总是逃不了。每一下都是精准而狠毒,而且每一下过后都会有片刻的停顿,让疼痛有所减退,挨打的人却恐惧着即将到来的一击。每打一下,让-皮埃尔就惨叫一声,每每停顿,他都被将要临头的又一下吓得尖声大叫。终于停了好一阵,让-皮埃尔开始含糊乱语,不管对方能否听清:“求你们别打我。求求你们,别打了!让我干什么都行。你们尽管说,就是别打了,别打我……”
“行了!”一个声音用法语道。
让-皮埃尔睁开眼睛,试着透过脸上眼前的血污看清自己的救星。是安纳托利。
两个士兵慢慢将让-皮埃尔放倒在地。他浑身火一样滚烫,稍微动动便剧痛无比,感觉身上所有骨头全都断了。他的胯下感觉仿佛被人击碎,脸也肿得老大。他张开嘴,一股鲜血涌上来。他强忍着吞回去,龇着一口碎牙道:“为……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心知肚明。”安纳托利道。
让-皮埃尔缓缓把头从一边转到另一边,努力保持镇静。“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我把一切都堵上了……为什么?”
“你挖了个陷阱,”安纳托利继续道,“因为你,今天死了八十一个人。”
一定是袭击出了状况,现在有人要让他背黑锅。“不,”他反驳道,“不是我……”
“你以为我们中圈套时你早躲到了千里之外,但却被我弄上直升机带到这里。现在是你自食恶果的时候了——你就一点点好好享受吧!”说着安纳托利转过身去。
“不,等等!”
安纳托利再次转身。
让-皮埃尔忍着剧痛拼命思考着。“我来到这里……拼上性命……我给你提供护送队的情报,好让你们袭击……造成的破坏远大于这次的损失,这没有道理,没有道理!”他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话说完整,“要是事先知道这是个陷阱,我肯定昨天就会警告你,求你的原谅。”
“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突袭村子?”
“一定是猜到了……”
“怎么会猜到?”
让-皮埃尔努力梳理着混乱的大脑:“斯卡班遭到轰炸了吗?”
“应该没有。”
那就是了!让-皮埃尔意识到:一定是有人发现斯卡班遭轰炸的消息有假。他道:“你真该把那里炸了。”
安纳托利若有所思:“有些人很善于观察推理呢。”
一定是简,想到这里,让-皮埃尔甚至有些恨她。
安纳托利道:“埃利斯·塞勒身上有没有什么显著特征?”
让-皮埃尔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又怕对方再次打他。“有。他背上有道十字形的大疤。”
“这么说就是他了。”安纳托利耳语般叨念了一句。
“谁?”
“约翰·麦克·罗利,三十四岁,生于新泽西,父亲是个建筑工。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退学后成为一名美国海军上校。1972年起担任中情局特工。婚姻状况:离异,与前妻育有一女。前妻与女儿下落严格保密。”安纳托利挥挥手,仿佛将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甩到一边,“毫无疑问,肯定是他猜到了我们今日在达戈村的行动计划。这个人很聪明,而且威胁巨大。要问我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哪个特工最该抓,我肯定挑他。过去十年,他至少有三次给我们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去年在巴黎,他破坏了我们苦心经营七八年才建立起来的地下网络。前年,他发现了我们1965年就安插在美情报机关的一条暗线,那原本是我们暗杀总统的希望。如今,他又跑到这里来捣乱。”
让-皮埃尔跪在地上,蜷身抱作一团。他脑袋低垂,双眼紧闭等着被人宰割。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为幕后黑手的无情计划充当炮灰,如同送入虎口的羔羊。
那时的他怀着怎样的期望!单枪匹马给阿富汗反抗军沉重一击,改变当地的历史进程。他会让西方傲慢的统治者自食恶果,让背叛并杀害他父亲的政权肝胆震颤。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彻底的失败。因为埃利斯,一切都前功尽弃。
安纳托利的声音如同背景中回响的低语。“可以肯定,他在反抗军那里已经达成了目标。虽然细节不明,但大体上可以知道:这些土匪头子结成了统一的联盟,以此换取美国人提供的武器。这足以让他们的反抗维持数年。我们必须在他们开始前加以阻止。”
让-皮埃尔睁开眼睛往上看看:“怎么阻止?”
“必须在埃利斯返回美国前抓到他。这样一来,没人知道他同意达成协定,反抗军也拿不到武器,整个事情也将告吹。”
让-皮埃尔细细听着,虽然疼痛难忍但仍十分入神。难道他还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抓住他几乎可以抵偿抓捕马苏德失败的损失。”安纳托利继续道。让-皮埃尔的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样就解决了帝国主义世界最具威胁的特工,想想看:一个正牌美国中情局特工在阿富汗被抓……三年来美国的宣传机器都在大肆鼓吹,说阿富汗的那些土匪流氓是在为自由而战,是当地人反抗强势苏联的英勇之战。现在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了我们之前的论断:马苏德和他的小喽啰只是在抱美帝国主义的大腿。我们可以将埃利斯送上法庭……”
“然而西方媒体一定会全盘否认,”让-皮埃尔道,“资本主义世界的媒体……”
“管他们呢!第三世界的那些观望国,尤其是那些穆斯林国家才是我们要争取的对象!”
让-皮埃尔暗想,这个计划很有可能成功,对他个人也大有益处,因为正是他提醒苏联人五狮谷有一个中情局特工。”
安纳托利道:“那埃利斯今晚在哪儿?“
“马苏德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活捉埃利斯,说来容易,让-皮埃尔花了一年时间才挖出马苏德的下落。
“他现在应该没有理由再跟着马苏德了吧?”安纳托利道,“他就没有自己的老窝?”
“有。他借住在班达村一户人家里。但事实上很少待在那儿。”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从那里找起。”
当然。如果埃利斯不在班达村,村里兴许也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譬如简。如果安纳托利去班达村找埃利斯,兴许能顺带找到简。一想到一边能向资本主义复仇,抓到埃利斯,同时又能找回简和孩子,让-皮埃尔的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他问:“我要跟你一起去吗?”
安纳托利考虑了一下。“对。你了解这个村子和那里的村民,可能对我们有用。”
让-皮埃尔咬紧牙关,忍着下体的剧痛强撑着站起来:“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