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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点点头,示意卫队长吹哨,在凄厉哨音传向周遭后,幸存下来的卫队士兵们在载具掩护下回到塔内。

四周的奇美拉之类正尽可能的用车载武器阻击肉毯和那些小恶魔,但大量光束与重爆弹砸在上面都只激起了翻出的血液和碎肉,没能丝毫降低它吞没塔楼的速度。

在一小段时间过后,向上移动的卫队士兵们已经在遭遇那肉毯之前就先遇见了大批小恶魔,大量地狱枪光束从前排士兵们的枪口射出,将那些外貌如肉团般恶心的多足怪物一个个击碎。

但很快士兵们就发现涌出的小恶魔数量实在太多,而进攻手榴弹的冲击波又无法对其造成有效伤害,只能在开火还击的同时逐层后退,用空间来换取时间。

不过,他们争取的时间对下方张格进行的布置而言已经完全足够了。

在离地高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一排排燃烧弹与热熔炸弹开始被部署在本层一圈的墙面上,其中几个承重部分更是被重点照顾。

很快,这并不需要消耗多长时间的部署就已经完成了,通过哨声,在负责部署的人员撤离向后的同时,让上方部队也接到指令,并很快在约定时间之前撤离下这一层之后。

手表上的计时一分一秒归零,直到那一刻到来,随着贴放在燃烧弹外壁的遥控破门炸弹启动,一片升腾的火海在那一层出现了。

足以对恶魔之躯造成威胁的高温舔舐着周遭被堆积起来的可燃物,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升腾火光甚至透出窗口,裹挟着黑色烟雾一同黏附上塔楼外壁。

在如此高温的炙烤中,建筑陶钢正在迅速升温,其强度也随之渐渐减少。

直到就连被设计成尽可能稳定的热熔炸弹都已经承受不住这火焰时,坍塌发生了。

乛 热熔产生的闪光几乎同步亮起,承重结构崩塌后,高逾千米的巨塔发出一声悠长金属哀鸣,仿佛是巨鲸死前的呻吟般,哪怕在经久不绝的炮火声中都显得格外刺耳。

或许在这片大地上已经伫立了数百年的巨塔在火光之中缓缓倾倒向一侧,并在重力之下渐渐加速,最终当敲击在其他建筑上方时,伴随着又一阵金属震荡带来的鸣响与震动,大半塔身成为了扭曲着零落在一条直线上的金属残骸。

直接被拆解开去的大半钟塔自然断绝了肉毯吞没整个钟塔的可能性,而同时也使得剩余的塔身高度远低于周遭建筑,在那些高大尖塔建筑群的阴影下,除非攻顶,否则很难有炮弹能够再直击塔身。

但显而易见,混沌方面也并不指望单凭一轮炮击就解决他们。

不间断的嘶吼从远方传出,并没有掩饰自己行踪之意的邪教徒们正像潮水般涌来。

首先进入射程范围中的是大批叛变平民,这些癫狂的可怜虫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思维,别说让他们执行战术,就连能保证用好手里武器的都不一定有几个。

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哪怕只是一小片区域的攻击,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调集数千人。

他们从街道上涌来,又在街区的窗口中伸出枪口,赤红色光束刚刚撕碎一人的身躯,后方一人就会沐浴着他的鲜血重新进入射击位置。

哪怕在有奇美拉作为重火力补充的情况下,情况稍好的地方也只有相对空旷的地带,在这些区域,重爆弹只需要几秒就能让地面多出十几坨肉糜,可以暂时遏制住他们疯狂的冲锋。

然而在如此多的人数下,敌方的火力还是不可避免的逐渐密集起来,即使有着甲壳甲的保护,己方伤亡也开始无可避免的出现。

当一名卫队士兵又一次将自己的上身探出窗口进行射击时,一束激光击中了他那伤痕累累的胸甲,这一次,已经抵达耐受极限的护甲崩碎开来,爆燃余波直接在其胸口挖出了一道可怖口子。

周遭友军将他迅速扯向后方,并由医疗兵接手,这在平时是正确的判断,但在这种环境里,在如此浓密的亚空间侵染下,大量邪能正随着破口涌进他的体内。

首先开始相互厮杀的是五脏六腑,紧接着就是每一根骨骼与每一块肌肉,他挣扎着想要发声提醒友军,可是很快就发现连声带也已经不受控制,只能在极端的痛苦中感受体内渐渐成型的异物。

然而,他身体其他部分挣扎拍击所发出的声音还是引来了张格的注意。

张格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口,一枪击碎了这士兵被医疗兵摘下头盔的脑袋,混杂着脑浆的血液喷洒在那名正打算对其进行急救的医疗兵头盔上。

那人有些呆滞的因为这突变而抹了抹目镜上的混杂物,张格则在一边向伤口处补上几枪的同时,见他还不知道离远点,几步走了上去将他踹向一旁。

从腰间拔出动力剑,在那扭曲的恶心东西从各个伤口溢出挣扎时斩下,剑刃所附带的分解立场让这具尸体终于归为平静。

周围缺乏对抗混沌经验的卫队士兵们忍不住投来目光,见此情此景,张格只淡淡提醒道:

“要是看见倒下的战友有异动,那就用手里的枪帮他们结束最后的痛苦,另外尸体不要随意堆放,统一由医疗兵带到最上层,放进那些还在燃烧的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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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消逝

虽然倒下的那名士兵死状恐怖,但实际上在有装甲车辅助的情况下,面对一群叛变平民,卫队出现的伤亡还保持在个位数,如果攻势仅仅包括这数千没什么战斗力的敌人,那守住塔楼并不困难。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在让那些炮灰作为吸引注意力的工具一段时间后,双方的交火间,一挺挺重武器悄然架设入街区的阴影中。

张格前方不远处,他视线余光突然捕捉到了阴影中亮起的白芒,下意识反应让脚步微一挪移,使得身体侧过。

下一刻,一道裹挟高温的光柱骤然穿过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高能激光所加热的空气烧灼着鼻尖,没能击中目标而轰在层顶上爆开的光束把落点的陶钢炸成一团气体与四溅钢水。

这声音仿佛是某种开始了下一阶段的信号。

重爆弹的亮光从对面楼房中亮起,划着升温空气而带出淡淡尾迹的爆弹像踩碎脆壳般敲烂身旁战友的甲壳甲,肌肉、骨骼都无法迟滞钻钢弹头半秒,在他体内爆裂的冲击波让卷出的内脏碎片溅上侧脸。

而在扣动扳机烧融那暴露的重火力点后,还要退回掩蔽,将弹匣里剩下的最后几发能量送给已死的同伴。

同时,激光束与热熔束一部分直接轰击塔身,制造出一个个能够容纳激光和弹丸飞入的缺口,另一部分则是砸在了下方各个装甲车辆身上。

用于抵御常规武器的装甲在热熔束与激光炮面前和纸张没有区别,所幸敌人并无多少专业知识,大多攻击都没能命中车内的致命点。

在一辆奇美拉内部,驾驶员回头时,发现武器操作手与车长都已经变成了涂抹在车舱壁内部的温暖液体和高温蒸汽,火焰正从各个缝隙中冒出,急剧升温的空气使他像是置身在蒸笼内部。

他没有多作犹豫,在烧灼的感觉里将车体驶向塔底,用几乎已经成为金属废料的车体砸去,堵塞住一处入口后,转移到了武器操作位。

十指持握,随扳机扣下,已经见底的电池再度输送出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被烧融的管线之间电流翻涌,原本熄灭的火控系统荧幕亮起画面,他的手背也好像正被另一双手缓缓包裹。

炮塔座圈转动的齿轮碾压着卷滚来的火焰,明明他的神经已经被舔舐皮肤的温度杀死,但手掌还是开始一点点的推动握柄,让瞄具框住那些显示在火控系统中的敌军。

像是同样裹上了烈焰的光束喷吐着,直到他指尖被烧焦,直到殉爆把最后一块结构撕碎,这烈焰才渐渐融入了无序的火光。

在上方,还站在张格身边的友军已经越来越少。

精英邪教徒们不知不觉间取代了一部分叛变平民的射击位,他们手中的武器以丝毫不逊于卫队的精度收割着一名名幸存士兵的生命。

虽然卫队士兵们早已察觉到这一点,可敌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从四方涌来,在笼罩着一切的夜幕之下,根本无法有效辨认出究竟是哪些袭击者更为精准。

就连多明尼卡的力反馈甲上剫也已经坑坑洼洼,布满焦痕。

她以近乎冰冷的有序节奏扣动手中爆弹枪扳机,不被任何东西干扰,在连发后坐力里脖颈上承载了上千朝夕相处同袍生命的项圈随之微颤,直到弹匣清空才会短暂的进入旁边掩体并转移攻击位置。

其射击期间任何试图狙击她的敌人都没能使她眼眸颤动半分,打在那装甲上的光束只会招致随即而来的爆弹还击,哪怕身旁上一秒还完整的战友下一秒化作血雾,她所做的事也只是调转枪口,让精准的爆弹洒进那个暴露的重火力点。

见多明尼卡状态异常,张格不得不管,在用等离子手枪打掉前方又一个生长出双腿的激光炮后,抽出时间把她拽到掩体里,相隔其头盔在枪弹与爆炸声中高声问道:

“你在干什么!”

尽可能小的受击面积,尽可能大的射击空间,无非就是这两项,她那种站在窗前的射击方法和寻死无异。

她手里过热的枪口微垂,脖颈处解锁的气体外泄嘶嘶声传出,随即松开了枪上一手,向上摘出已经基本无法再提供保护的头盔,将之突然握在手掌里砸向身旁墙壁,巨力之下陶钢盔体被骤然粉碎,似乎在发泄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