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缱绻慵懒，好像对这些都有着漠不关心的怠惰。

“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凶干什么？”

少女似乎就因此更加不满了。

“折木弦，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拿来开玩笑？”

好像很不喜欢折木弦这种轻浮的态度，嘴里的话都不能相信，那这样的人难道就值得信任吗？

折木弦却看着少女很好看的耳根，尤其是喜欢看到她的发丝柔顺的披下来的时候，耳朵从浓密的发丝之中凸显出来的样子。

就像是精灵一样。

显得可爱。

“嗯，不都是这样吗？但是开玩笑的前提是这的确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对方不接受的话，就为了避免尴尬，给自己一点面子，然后说成是开玩笑。这就是所谓的大多数真心话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有病。”

朝雾染终于忍不住了。

侧过头去。

稍微避开了对方说话的时候，那气息会喷吐到自己脖子和耳朵的状况。

她的肩头都靠在了车窗边，就好像是比萨斜塔的倾斜。

折木弦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知道我有病还不珍惜？毕竟现在像我这样又有病又帅气的美少年着实不多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朝雾染都要忍不住笑了。

很烦人啊这个混蛋。

总是让自己在不想笑的时候，就感觉到嘴角忍不住向上的冲动。

尤其是在这显得空荡的车厢内，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的单独世界。

他说的每句话都会像是子弹一样，让人无法躲避，钻进自己的耳朵。

折木弦笑了起来。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染酱这么双标，就允许自己自恋呗。”

“我那不是自恋，是对自己的清晰认知和评价。”

少女说的理直气壮，好像是真心这么认为。

折木弦侧过头看着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着自己的女孩子。

“是吗？人真的能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吗？你认为能做到的事情每一件都做到了？还是说你认为在你掌控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算的可能性？”

“用这么刁钻的角度不太合适吧？折木弦，你今天是不是特地来找茬的？”

少女似乎有些忍无可忍今天奇怪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好像也过于尖锐的折木弦。

而折木弦很快则是长叹了口气。

“我找茬干什么。。。我发现其实朝雾同学真的很卑鄙啊。”

“我哪儿卑鄙了？”

“你无法回答的事情就会从提出问题的人身上反向找到问题，就好像无法回答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够好一样。”

听着对方有些委屈的话，朝雾染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次好像是终于忍不住了。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我只回答我知道的问题，不想回答，或者是无法回答，明明就是问题的错误吧。我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

“所以这就是卑鄙之处了，明明真正的原因是你自己并不清楚，怎么成了我的问题呢？”

朝雾染人都快被绕晕了。

接着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折木弦一眼。

“有完没完了？”

“。。。不说就不说嘛。”

车子正好到站了。

路途并不遥远，大部分其实不是对话的时间，而是对话的空隙之中，那静静流淌的沉默。

下车。

熟悉的街道。

有些空寂干净的道路，似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围墙边有着从里头窜出来的高大树木，遮挡着已经逐渐变得微弱的阳光。

秋天的夕阳，迟迟的暮色。

连吹过的风都能让人品尝到一种莫名的萧瑟来。

“真不敢相信，已经是这样的深秋了，好像夏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