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愣,本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措不及防地挂上了几丝绯红,她有些慌张地撇过头,“指,指挥官,大家都看着呢。”
“看着又如何?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这句话了。”
少女变得羞涩,而黄辰却好像收到了未知地鼓舞一般,变得振奋起来,话语也越来越大,一开始还只有立在逸仙旁边的平海宁海听得见,而后面甚至缩在角落长椅上昏昏欲睡的夕张都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向着这边张望过来。
“我爱你,逸仙!”
黄辰注视着少女的双眸,郑重地说道。
说话间,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枚小小的对戒,逸仙本就是婚舰,然而她却只有一枚带着大钻石的誓约之戒,漂亮是漂亮了,却不方便携带。
故而黄辰给每个婚舰都准备了一枚对戒。
他手中的这枚,其实从小岛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递到逸仙手里,实际上即使现在拿出来也有些突兀。
因为眼前的姑娘显而易见地愣住了,愣愣地如同木偶。
然而也许是刚才喝了一些桂花酒的缘故,黄辰却一点不感到迟疑,他不等逸仙的动作,一手牵着姑娘的小手,另一手直接将对戒缓缓地戴了上去。
“这枚戒指戴上,就再不要取下来咯!”
“噢噢——!!”
其他的姑娘似乎反应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动作,顿时哄闹起来,其中就以哈尔滨最为热烈,双手高举着,挥舞着,叫嚷着,“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而其他姑娘听着哈尔滨的叫嚷,也纷纷附和着,顿时一个整齐又有些散乱地声音在露台上回荡。
而逸仙终于从刚才的失神中反应了过来,她欣喜又好奇地看着手指上的小戒指,相当朴素,却那么让她喜欢。
她举着手,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去感受不远处花灯的莹莹火光。
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平淡地接受这一切,就像是下午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暂停和指挥官的约会一样。
有谁会像她一样拒绝指挥官的约会呢?
难道是她不想吗?难道是她不喜欢指挥官吗?
不会的,那种羁绊,那种即使不见面也能隔着千山万水相互联通的情感早已经表露了她的心扉。
她只是习惯了等待而已,习惯了那种独身一人,自立自强的姿态,即使知道指挥官就是自己依靠,即使知道这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但漫长等待而遗留下来惯性又哪是那么容易结束?
但当指挥官走到面前,把那四个字的谜底再复述一遍的时候,她知道那种惯性结束了。
周围灯光明暗交杂,大家吵吵闹闹地,如此活泼氛围让她感觉有些陌生却又如此喜欢。
哈尔滨嬉笑着端着两个小小的酒杯上来,“交杯酒!老黄,逸仙!来喝一杯!”
“和指挥官的交杯酒吗?”逸仙轻笑着,伸出了刚才被戴上这戒指的那只手,轻轻地接住了酒杯,“指挥官,你准备好了吗?”
她感觉自己脸色有些红,有些发烫,平海宁海就在一旁,鞍山抚顺她们也似乎就在桌对面,她很少在孩子们面前喝酒,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在灯光和月光的辉映下,他似乎也有些脸红,指挥官也在害羞吗?
逸仙不知怎地忽然笑了出来,举着酒杯主动迎上去,“那指挥官!来喝一杯吧!”
PS:字谜来自网络,没有解释,我瞎解释的
第652章发出前的最后一件事
气氛热烈到了这种程度,一开始所说的赏月反而变得不再重要了。
即使清澈明月像是玉盘一般高悬天空,大家也只是欢声笑语地将目光和注意力集中在小小露台上。
猜字谜的游戏继续进行着,大人们猜错了还能选择自罚一杯,小家伙们就必须表演一个节目了。
不论是唱歌也好,还是跳舞也好,又或者只是一个简单的笑话,总之得拿出让大家会心一笑的东西。
而随着时间推移,一轮字谜很快结束,大家多多少少算是文化人,猜不出字谜的都是少数。
所以一开始还是作为一种惩罚方法,但很快就有姑娘忍不住主动上前表演起节目了,海圻的花枪,肇和的独舞。
美食、美酒、美景混淆着热烈的气氛和空气,各式的月饼,油皮的或者酥皮的,五仁的或者豆泥的,各式的菜肴,煎炸炒焖烧烤煮炖蒸。
各种的美酒,逸仙买来桂花酿,大酒楼遗留下来各种好酒,清冽的醇香的厚重的,各种有着不同的回味。
露台的角落挂着各异的花灯,莹莹的火光透过彩纸的蒙皮投射出来,在黑夜里的勾画出一个又一个的的轮廓。
外面美食街愈加喧闹了起来,花灯、人流,嘈杂而热烈的空气从地面升腾,越过还在街上犹豫哪家店铺的人群,越过在亭台楼榭里推杯换盏的食客,越过在露台上其乐融融的指挥官和舰娘们。
黄辰有些恍惚地放下酒杯,愣愣地盯着天上月亮好久,忽然笑出来,“这月亮好圆啊!”
逸仙坐在一旁,一手托腮,靠在桌上,闻言也只轻笑,没有说什么。
自从刚才的交杯酒后,两人不知道又喝了多少,虽然逸仙买来的桂花酒清冽回甘,入口柔和,但喝多依旧让人晕乎乎的。
“指挥官先去睡吧,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镇海凭栏而立,轻笑到。
不远处哈尔滨也靠在这门口,笑道,“差不多就行了,老黄。”
黄辰点点头,站起来正想走,余光撇过镇海和哈尔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走吧,逸仙也早点睡吧。”
“嗯……”逸仙一愣,还没来记得说什么,就被黄辰拉着往门口走去,既然消失在门口。
见状,哈尔滨终于长舒一口气,举杯向着镇海敬去,“你的方法还真厉害啊!”
“不是我的方法厉害,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协调的借口而已,就像是下不来台的人需要一个台阶一样。”镇海笑了笑,“而且最开始的计划里,可没让指挥官喝这么多酒的。”
“他……”哈尔滨挑了挑眉,忽然笑道,“我去看看他们是否会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