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点点头，大前辈一提醒，她立刻就想起来了。

的确接过这样的委托，不过说起来是去前线，听起来很危险，但实际上她连塞壬的面都没见上，主要做了一些物资押运的事情就结束了。

甚至比一些安全海域的委托还要简单。

三笠辨认了一下方向，开着小船继续行驶：“舰娘总部总是这样，前线稍微吃紧一点，就从后方召集人手，但其实根本用不上。”

深雪点点头，视线还望着那艘游轮，却忽然和甲板上一个金色长发的舰娘对视。

小家伙下意识缩回了脑袋。

……

游轮甲板上，金色长发的舰娘有些纳闷，“好像见到一个以前的同伴。”

“是谁呢？”一旁穿着板甲的舰娘问道。

“她躲开了，大概是看错了。”金发舰娘摇摇头，“一会儿靠岸给让·巴尔寄封信吧，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能处理完了。”

第698章恩人，您怎么在这里？

黄辰闭眼的时候是白天，睁眼的时候也是白天。

他还以为自己没睡多久，结果一看武藏已经不见了，连桌椅板凳都被收拾走了。

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几乎可以说是又睡了一天一夜，时间太久，让黄辰认为那所谓的精神力损耗一说也不无道理。

窗外清明，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床头桌边放着一份便当，从下面的压着的纸条能看出来放是新泽西昨天带来的。

把便当吃完，补充了腹中的亏空，他正想着是该继续记录共鸣画面还是准备出院上课，便听见外面的走廊上有脚步声靠近。

黄辰抬起头，恰看见病房门被打开，一头银色长发的少女推门而入，“指挥官醒了？”

“嗯。”黄辰点点头，有些意外，“企业？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昨晚上就到了。见指挥官还在休息，就没打扰。”企业轻笑，提着一个保温壶进来，“这是早饭，不过看起来指挥官已经吃过了。”

黄辰点点头，想起来新泽西的确说过她通知了港区。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思维发散，自己只昏迷了一天，企业便急匆匆赶过来了。要是睡上十天半个月的，他怀疑那些姑娘恐怕要霸占学院。

他摇摇头，抛掉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视线撇过企业手的保温壶，顿时轻笑出来，“刚好，我还没有吃饱呢。”

保温壶里面是较为清淡的汤面，虽然寡淡，但胜在热乎。

企业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

很快，黄辰就结束了战斗，大概是吃了热乎的东西，他整个人相当精神，思维也变得活络起来。

“企业，你知道记忆残响的事情吗？说指挥官建造时看见的画面是旧世界战舰的历史。”

“嗯，的确有这种说法。”企业思忖了片刻，点点头，“还有更进一步的猜想，比如建造是在消耗历史。一旦消耗完，将无法继续建造。”

黄辰感到有些好奇，“那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额……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什么意义？”企业眨眨眼，略显疑惑，“都是猜想而已。”

“但是最常建造出现的舰娘不是在不断改变吗？”黄辰问道，“这算是佐证吧？”

“有变的，也有不变的，很多舰娘的建造成功频率一直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从来没有下降，这岂不是推翻了那个说法？”企业说道。

“又比如自由舰娘，直接从海面诞生，却生而知之地理解一些基础常识，却丝毫不减少所谓历史存量，这岂不是又推翻了那个说法？”

黄辰皱着眉，微微颔首。

企业总结道，“所以那只是个猜想，没法证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建造会成功会导致前线诞生人形塞壬呢？”

“这是真的，但原理未知。”企业点点头，见黄辰眉头紧锁，又接着说道，“指挥官不用担心，这样诞生的人形塞壬练度都很低，对于前线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

“我明白了。”黄辰微微点头，大概理解了企业的想法。

武藏所说的内容，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事关建造本质、塞壬本质，但对于实际生活并没有太大帮助。

就像是他老家所谓关于宇宙的猜想和讨论一样。

什么奇点爆炸，平行宇宙，时空隧道，曲率引擎等等，听起来高端，让人入神而着迷。

但对普通人而言毫无意义，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影响一般人一天要吃三顿饭。

所谓‘记忆残响’理论也是这样。

知不知道，都不影响指挥官镇压塞壬，搞不好知道了还会徒增烦恼，认为自己浪费了一次建造机会什么的。

当然也不是说这种猜想毫无意义，而对于黄辰而言没有太大意义。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黄辰自认为在这种事情上他算不得高个子，那些一线的研究人员才能算是高个子。

“指挥官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企业有些疑惑地问道。

黄辰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这次成功建造了普利茅斯这件事，企业应该知道吧？”

少女点点头，她虽然昨夜才匆忙抵达了学院，但对于黄辰建造事件的前后经过都已经有了一个相当完善的了解。

“问题在于建造时候共鸣画面，比较古怪。”黄辰翻出笔记本，给企业描述了一些当时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