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

这让我舍不得推开。

「晚上……能留下来陪我吗？」若曦将脸埋在我怀里轻声说，脸红得如同天边的云霞。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若曦睡在床上，我睡沙发。

虽然没有睡在一起，但是隔着并不远，黑暗中，我甚至可以听见若曦绵绵的呼吸声。

「华哥……你会不会睡得难受？」若曦问。

「不会，这沙发还挺软的。」我有些慌乱地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要不，你来我床上睡也可以。」若曦的声音带着羞怯。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整个人开始口干舌燥。

若曦是律所的女神，漂亮，身材又好，是律所很多男人关注的目标，每天跟她搭讪的人也很多。现在，那么多男人眼馋的女神跟我说，她可以让我上她的床上去陪她……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昏黄小夜灯下的若曦更加迷人，白皙的皮肤被镀上一层层淡淡的光晕。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她伸去，这完全是一个男人本能的反应。

若曦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当我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候，我清晰的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滑过粉嫩的香腮，浸入枕头里。

那一刻，我的动作僵硬了。

若曦喜欢我吗？显然不是，她不可能仅仅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爱上我。

但是，诚如她所说，她想守住自己的秘密，就不得不做出牺牲……

她可能早已做好准备献出自己。

而今夜，也仅仅是一次利益交换的筹码而已，是对生存的妥协……

我内心的火焰莫名地熄灭了，心中动了恻隐之心。

是的，我可以什么都不想就占有这个女孩，但是，这样发泄一次欲望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并不爱我，我也仅仅是因为馋她的身体。

一次利益的交换，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若曦的脸蛋，她身体僵硬地颤抖了一下。

「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帮你的。」我在她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然后关了床头灯，回到了沙发上重新躺下。

若曦诧异地睁开眼睛，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重新回到沙发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