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编号04 珠宝谜情 第十四章 跟踪嫌疑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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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他是自杀的?”

“大家都那样说。”

“‘大家’是谁啊?你是大老板,能跟你聊八卦的邻居也挺有钱的吧?”

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赵有福不说话了,睁大眼珠子瞪甘凤池,半晌,冷笑道:“你这是在审问我。”

“不敢不敢,就是随便问问,了解下情况。”

“那你还是去问公寓保安吧,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

赵有福说完转身就走,甘凤池还要追问,被两名保镖一起拦住,他眼看着赵有福上了车,急中生智,问:“十八年前的珠宝凶杀案你还记得吧?”

赵有福一只脚踏到了车上,听到这话,他转过头,甘凤池说:“出事的保安就是那个珠宝店老板的儿子,我们已经调查到他是去公寓调查他父亲死因的,也就是说他的死不单纯,也许凶手就在公寓里。”

“那么大的案子拖了十几年都没破,还要苦主自己去查,你还好意思说,”赵有福不屑地切了他一声,“要是你们警察有点责任心,说不定他也不用死了,在调查别人之前还是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你!”

这段时间甘凤池的忍功被萧兰草锻炼得好很多了,即使这样,他的火气还是被挑了起来,冲过去想反驳,被保镖推开,大家上了车,车就在他眼皮底下一溜烟地跑远了,他气得虚空踹了一脚,想上车追踪,半路却捂住肚子—刚才水喝得太多,他这次真要上厕所了。

他急匆匆地跑进公司,打电话给老白,说:“你帮我追踪一辆车,车刚从赵有福的公司开出去。”

他报了车牌号和车型,等再回到车上,老白已经追踪到目标了,甘凤池照他说的把车开出去,抄小道跟进,很快就追上了。

老白问:“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跟到他说实话为止,我就不信了,我会搞不定他。”

“那你跟远点,别让他发现。”

“不,我就是要让他发现,给他施压。”

甘凤池拧劲儿上来了,踩紧油门,直接跟在轿车车尾,唯恐他们看不到,老白还要再说,话筒被萧兰草接过去了,问:“跟得这么紧,是不是问到什么了?”

“对,我敢断定,珠宝凶杀案绝对跟赵有福脱不了干系,”甘凤池把今天调查的情况讲了一遍,又将跟赵有福的对话录音传了过去,说:“让紫言听听,她一定可以听出有问题。”

“紫言在跟踪孙远航夫妇,还没回来,不过这个赵有福的确有问题。”

“是啊,十多年前的案子可能大多数人有印象,却不可能把细节记得那么清楚,可是听他的口气却像是很了解,所以他不是凶手就是知情人,科长,你说我这招敲山震虎做得对不对?”

萧兰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心点,这家伙既然跟黑道有联系,很可能做出什么凶残的事。”

“我懂,不过他没那么蠢的,如果真找人对付我,那就是自掘坟墓了,我先给他施施压,回头再跟你们联络。”

甘凤池挂了电话,继续保持相同的距离跟在后面,没多久前面的人忍不住了,把车往路边一停,下车走过来,甘凤池也停下车,顺便落下车窗,保镖走到车前,冷着脸问:“赵先生说如果你再跟踪,就去投诉。”

“我做什么了吗?难道我不可以开车吗?这条路是你们家的吗?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我喜欢兜风不行啊?投诉我什么罪?一直跟在别人后面开车罪?开车的时候左拐右拐罪?什么罪名都没有就是想投诉就投诉的罪?”

一连串的话像蹦豆子一样蹦出来,保镖都被转晕了,拳头也攥紧了,但他不敢真动手,丢了一句“小心点别翻车”后回到自己车上,前面的车很快又开了起来,甘凤池哼了一声,也启动油门跟了上去,战胜对方的优越感没多久就消失了,他叹着气想—怎么感觉他的调查方式越来越像科长了,假如到时真被投诉了,谁帮他背锅啊。

不知道保镖是怎么跟老板交代的,之后的一路上那些人没有再找他的茬儿,最后车停在了一栋大洋房前,赵有福从车上下来,进去的时候瞥了甘凤池一眼,却没说什么,甘凤池把车停在了对面的停车场,为了安全起见,他又打电话给老白,先报了自己的位置,老白没好气地回道他早就知道了,科长让他全程跟踪,说是怕甘凤池出事。

听了这话,甘凤池感动地说:“没想到科长这么担心我啊。”

“想多了,科长就是觉得你做事一根筋,别万一出啥事连累到我们背黑锅。”

甘凤池抹抹眼角,决定把感动收回,“我盯着他家前面,你帮我看着后面,如果有车离开,马上通知我。”

“没问题,交给我,奶奶的,我不把那些贼揪出来我就不姓白!”

老白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甘凤池不知道萧兰草是怎么跟他解释杨菁被跟踪的事,不过看得出旧恨新仇加在一起,面对宿敌,他这次是卯上劲儿了。

直到傍晚赵有福都没出门,甘凤池在车里闷得都快发霉了,他彻底感受到为什么出任务都是两人一组了,因为他现在连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当初他怎么头发昏投入警察行列了?凭他的学历完全可以找一份更好更舒适的工作啊,甘凤池一边自我吐槽一边盯梢,快到傍晚,他又饿又渴的时候,车窗传来敲打声,魏正义站在车外,手里拿了个方便袋冲他摇了摇。

“饿了吧,科长让我给你送吃的来,顺便替班。”

“我去厕所,你先坐。”

甘凤池跳下车,把魏正义往车里一推,就撒腿跑去了附近的便利店,等他解决完问题回来,魏正义已经吃上了,坐在驾驶座上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吃得正香。

甘凤池只好坐去副驾驶座,接过面包咬了一口,问:“怎么是你?科长呢?”

“科长懒,这种盯梢的活不适合他,怎么样,跟了一天挺辛苦的吧?”

“嗯,辛苦到让我怀疑人生。”

“你倒是挺实在的,”魏正义几口把面包吃完,对他说:“接下来我来监视,你回去休息。”

“我留下,”一想到被赵有福嘲笑,甘凤池就火大,既然嫌疑犯就在眼前,那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拿下,张皓不能白死,当初的血案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了结,他说:“监视这事得两个人来,去厕所的时候还可以有一个待机的。”

“喔,你不会是不敢离开一直憋着尿吧?”魏正义指着他大笑起来,“这种事就地解决就行了,你又不是女人,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跟科长讲,同乐一下。”

他拿出手机,下一秒被甘凤池夺下丢去了一边,辩解:“我是文明人,不做那些不文明的事!”

魏正义趴在方向盘上,笑得肩膀都颤抖了,甘凤池气得语塞了,忽然想起前不久萧兰草说的话—魏正义原先是刑侦大队的主力军,后来才进冷案科的,他没说为什么,不过多半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吧。

想到这里,甘凤池也不气了,好奇地说:“正义,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你说。”

“我记得我刚进咱们科时,你跟我说你和老白进来的都比科长早,可是我却听科长说你们是他要过来的,到底是谁在说谎?”

“哦,都没说谎,我跟老白是科长申请叫来的,不过他提出申请后就跑去夏威夷度假了,半个月后才回来,所以严格地说,在冷案科的资历我跟老白比科长都要长。”

乖乖,那时候萧兰草不是犯错误被调职的吗?他犯了错还请假去度假,这心得要多大啊,甘凤池感觉匪夷所思,又问:“你以前的工作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进冷案科?”

“因为……”

魏正义正要回答,车外传来脚步声,赵有福居然亲自过来了,往车里看看,冷冷道:“呵,又多了一个人,你们警察是不是都很闲?”

“我们在促膝长谈交流感情,碍着你了?”甘凤池跟着萧兰草学皮了,作势去掏刑警证,“要我报下自己的编号吗?方便你投诉。”

赵有福沉着脸,凶狼般的眼神扫过他们,没回应,转身离开,甘凤池探头看去,就见他坐上了先前那辆车。

“他要出门。”

“嗯,跟上。”

魏正义启动油门,等赵有福的车离开后,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甘凤池盯着那辆车,说:“不知道这家伙要去哪里?”

“管他呢,跟着就是了,不过甘凤梨,你这次的直觉很准,这家伙绝对是黑的。”

被表扬,甘凤池有点沾沾自喜,“你确定?”

“确定,至少他跟张皓的案子有关系,跑不了。”

“希望这招打草惊蛇不会影响到什么。”

“放心吧,有时候需要惊惊蛇,蛇有动静了,才会露出破绽。”

魏正义转头朝他一笑,眼睛熠熠闪光,跟平时那个总把老婆孩子挂嘴边的人完全不同,这时甘凤池相信了萧兰草说的话,魏正义是个优秀的警察,他其实更适合在刑侦一科做的,假如他去自荐,那大概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甘凤池有那么几秒钟的沮丧,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了—没人天生就是优等生,他只要继续努力就行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往前跑了一段路,赵有福的车拐进了一家高级餐厅的停车场,魏正义在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了车,大模大样地跟着他们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是会员制,两人走到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住了,甘凤池赶忙掏出刑警证,谁知在他亮证件之前魏正义先掏出了自己的会员卡递过去,甘凤池的表情变得跟服务生一样一样的,上下打量魏正义,看完后又看一遍,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可以轻松掏出贵宾卡的人。

就在他们俩一起愣神的时候,魏正义抽回自己的会员卡走了进去,他选了个离赵有福比较近的座位坐下,赵有福看到他们,脸顿时变得像是在便秘,魏正义友好地冲他摇摇手,他直接把头转去了一边。

甘凤池回过神,跑过来坐下,他的座位正对着赵有福,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别笑,盯着他,看他跟谁在聊天,不过也不要盯得太紧了,落人口实。”

甘凤池照做了,隔个几十秒就往对面瞟一眼,没多久赵有福约的人出现了,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甘凤池听魏正义的指令,跟老白描述了女人的特征,让老白调查她的底细,女人的身份很快就出来了,她叫余倩,做房地产投资的,跟赵有福有工作上的来往,不过看她的举动,他们两人应该还有情人关系在里面。

从互动来看,他们没有聊正事,而是普通的约会就餐,甘凤池问魏正义,“这女人要深挖吗?”

“可以让老白查一下,不过应该查不到什么,那家伙知道我们在跟踪,不可能找关系亲密的同伙谈话,他也是在投石问路,从我们的行动中猜测我们掌握了多少东西,那女人只是他用来观察我们的诱饵。”

甘凤池让老白调查了,正如魏正义所说的,两人因为利益关系有段时间曾在一起,但彼此很久没有联络了,今天是赵有福主动邀请她的,可以说赵有福只是在利用她。

看了结果,甘凤池重新正视魏正义,魏正义做事稳扎稳打,这一点跟萧兰草的风格不一样,就像这次搭档,如果换了萧兰草,他会坐在面对赵有福的位置上,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而且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判断做出解释,而魏正义是一切都让他来,让他自己来观察,再做出判断。

一瞬间,他有点明白了萧兰草特意派魏正义来配合自己的用心。

对面那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女人不知道被利用了,跟赵有福聊得正起劲儿,甘凤池看着他们的互动,说:“赵有福特意选在这里,是笃定我们进不来,却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你那张卡是不是老白帮你伪造的?”

“你特工电影看多了吧,”魏正义瞪了他一眼,“我的卡是货真价实的,老婆给办的,为了装×,各类贵宾卡都给我办了个遍,真够麻烦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也是物有所值了。”

“各类卡都办一个?她……很有钱吧?”

魏正义瞪了他三秒钟,然后头往前一耷拉,“比我的工资多那么一点点。”

甘凤池想多得肯定不止那么“一点点”,不过为了维护前辈可怜的自尊心,他没有再问下去,转去琢磨更重要的事,“正义,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什么?”

“假如赵有福是凶手,那天他跟张皓在紧急楼梯的楼道口争论时很可能留下了指纹,他不住在那栋楼,平时也很少去中青公寓,楼道口有他的指纹说不过去。”

魏正义看着他不说话,甘凤池说:“我知道楼道里就算有指纹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但至少我们可以判断出他说了多少谎,他跟张皓有没有过接触。”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不能提取他的指纹。”

“放心吧,我不会以警察的身份去问的。”

甘凤池说完,起身走去赵有福的座位,魏正义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拦他,耳朵里的通信器传来萧兰草的询问声,“凤梨仔惹麻烦了?”

魏正义转头看去,甘凤池已经跟余倩热情地攀谈起来,余倩帮忙介绍赵有福跟他认识,看着他们握手,相互交换了名片,魏正义说:“还好,他想利用自己的富三代身份去弄赵有福的指纹,如果指纹跟楼道口留下的指纹匹配的话,我们就有借口请赵有福配合调查了。”

“那家伙偶尔有点小聪明,让他去弄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由他去。”

甘凤池跟他们说了什么,魏正义听不到,只看到赵有福的脸色很难看,寒暄完他马上就坐下了,甘凤池转身回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顺利。

“搞定了?”

“嗯,幸好余倩知道我大哥,我报了他公司的名字,她就热情得不得了,主动帮忙介绍给赵有福,你没看到赵有福刚才的脸,像是便秘了一个星期。”

“那行了,接下来我来跟,你回警局吧,记住,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跟警方没关系。”

“知道,有好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甘凤池成功弄到了指纹,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跟魏正义分开,在外面叫了出租,一溜烟地跑回警察局,他先去了鉴证科,请老羊采集赵有福名片上的指纹,说是跟楼道口调取的指纹进行核对,老羊一个字都没问,照他交代的做了,说有消息联络他,让他耐心等待。

接着甘凤池回了冷案科办公室,萧兰草和老白在,老白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萧兰草在看资料,甘凤池跑过去,见他桌上摆满了档案,有珠宝案的,也有张皓的案子,除此之外,甘凤池发现桌上还有两份档案—前不久魏正义参与的富豪被杀案和另一件他不知道的案子,他探头瞟了一眼,案子是五年前的一起伤害案。

“科长,这案子跟我们现在查的有关吗?”

萧兰草把档案放下,揉揉额头,说:“暂时没线索,就多看看其他资料,也许可以发现新线索,你今天的战果怎么样?”

“算不错吧,虽然都不是实际性的进展。”

甘凤池说了自己今天调查到的情况和他对赵有福所抱的怀疑,萧兰草靠在椅背上玩着笔,默默听他讲完,却不说话,甘凤池本来信心十足,但看到萧兰草这副模样,他有点没底了,问:“我是不是判断错误了?”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难说,耐心等待吧。”

第二天上午,老羊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在甘凤池搜集到张皓曾在楼道口跟人有冲突的情报后,萧兰草就请鉴证科的同事去那里做了现场取证,楼道上的指纹很多很杂,对比核实花了他们很长时间,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老羊打电话给甘凤池,告诉他楼道上的指纹都跟赵有福的对不起来。

听了这结果,甘凤池就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不死心,又拜托老羊再多核对几遍,老羊不耐烦了,说他们科的几个人反复对照过了,没有就是没有。

电话挂断了,甘凤池先前的精神劲儿也没了,垂头丧气地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椅子被踢了一下,向后滑去,等甘凤池回过神,椅子已经撞到了窗前,外面阳光射进来,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看向踢他的人。

萧兰草拿着茶杯从他身边经过,说:“没事多晒晒太阳,有助于成长。”

“科长,我不是植物,还需要动不动来点阳光?”甘凤池抹了把脸,没精打采地嘟囔。

像是没听到他的自嘲,萧兰草说:“未必是你判断错误了,也可能是当时赵有福戴了手套。”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还是太天真了。”

“不是安慰你,我只是列举各种可能性,逃亡了十几年的罪犯必定有他的聪明之处,如果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反而说不过去。”

甘凤池靠在窗上不说话,晒了一会儿太阳后,他跳起来,拿起包就往外跑,萧兰草问:“去哪儿?”

“去换正义下来,我继续跟,就不信抓不住那只老狐狸的尾巴!”

萧兰草笑吟吟地看着他跑出去,又低头喝茶,老白问:“那小子没事吧?”

“年轻人嘛,偶尔跌下跟头不是坏事,你那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保护小菁的同事说没发现奇怪的人接近她,我调了大学附近的监控录像,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紫言那边也毫无进展,奇怪……”

林紫言一直在暗中跟踪孙远航夫妇,他们在这边有闲置的房子,徐凤住下后没有独自出过门,孙远航每天定时去分店走一趟,或是陪老婆在附近公园散步,除此之外也是深居简出,他们没有跟这边的生意伙伴联络,倒是他们的小儿子孙昱见父母过来了,也不住校了,天天回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要不是出了张皓死亡事件,他们家可以说就是普通的家庭,跟犯罪事件完全沾不上边。

林紫言化装成学生去打听了孙昱的情况,他就是个富二代少爷,成绩一般,智商一般,唯一不一般的就是花钱毫无节制,他最近欠了同学一大笔钱,这也是他一听父母过来就天天往家里跑的原因,就是想找机会要到钱还债,张皓的事他应该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从来没在同学面前提到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所以林紫言追的这条线也进了死巷,老白摆弄着鼠标,问:“为什么说奇怪?”

“你不好奇吗?事件过了十几年,张皓是从哪里调查到的线索,知道珠宝大盗住在中青公寓的?至少罪犯对这个问题应该是在意的,他们虽然干掉了张皓,但一定不安心,想知道张皓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他们的,所以应该有人接近孙远航夫妇,不管当初孙远航有没有跟罪犯里应外合,他都是调查泄密者的途径,甚至有可能线索是从孙远航这里透露出去的。”

“有道理,至少孙太太隐瞒了一些事实,假如可以让她说实话的话……”老白的目光划过桌上的几份档案,说:“科长,你好像对富豪被杀案很感兴趣。”

“我在想,当年那四个人抢到了七百万,他们逃去了哪里,又过上了什么样的生活。”

“在那个年代,做点什么都能发财致富吧,更何况他们还有了第一桶金,”老白说到这里,明白了萧兰草的想法,说:“你不会是想……”

“富豪被杀案和张皓遇害的时间隔得太近了,或许只是巧合,也或许不是……我去趟现场,有事随时联络我。”

“好咧。”

老白看着萧兰草拿起外套匆匆走出去,也不知道他说的现场是指哪里,大家都出去了,办公室显得有点空旷,他拿起耳机套到了头上。

“我还是适合在家里搞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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