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过去的事。」
他看着忘记了抓过的那根丝带:
「为什么就不愿意呢?他的心结解了不是吗?」
想起他的心结,不是被绑架,不是父母双亡,也不是我,那是什么?
当年这件事,除了我,就还有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和她妈妈。
也就是穆珊珊和她妈妈。
想到穆珊珊手上的镯子,我拉扯丝带:
「鬼先生,跟我来一下。」
我做上去公司的车,在车上收到了老板的微信。
他让我别去上班了。
我询问理由,他回避不谈。
脑海中又浮现穆珊珊说让他爸炒了我的话。
老板不是这么儿戏的人。
穆珊珊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而忘记了也一定在公司。
「鬼先生,如果忘记了想要得到一件东西,他会怎么做?」
还没有适应被丝带扯着飘在空中的感觉,鬼先生吐了。
到了公司,穆珊珊站在门口:
「你被拐卖过。」
他终于不再问我关于她男神的问题,我很是感激。
「对,你也是。」
「跟我来。」
她带着我上了电梯,停在了十二楼。
「爸,谢牧来了。」
平常严肃的老板站起来,和蔼可亲地要和我握手。
夸了一大通我工作上能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是一点儿不记得自己刚才炒了我的事。
「老板,忘记了呢?」
「你说那只鬼吗?在那。」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忘记了掰着穆珊珊的镯子不放。
看到我来了,才把镯子放下,朝我跑过来。
知道我看不见,还特地薅了一把办公室里的绿植。
「姐姐,你怎么来了?」
扑了个满怀,绿色的叶子一颤一颤。
「不是答应我今天就去投胎的吗?」
「可姐姐不是也忘了我吗?」
这小子学坏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谢牧,你带着他走吧,这个月工资打你卡上了。」
「老板……」
「你知道,我太太她对这件事比较抵触,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想到当初那个被打瘸腿的女人,那一手娟秀的字迹,以及清澈的双眼。
被拐卖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