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史蒂夫打了过去,结果遇到了答录机:“你好,韦恩,我叫史蒂夫·洛根。也许你已经发现了,我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因为我们是同卵孪生子。我六英尺二寸高,一百九十磅重,和你长得毫无二致,只有发色不同。我们也许还有些地方也一样:我对夏威夷果过敏,小脚趾没趾甲,想问题的时候会用右手挠左手背。然而,我们却不是双胞胎。我们有很多兄弟。其中一个上周末在琼斯·福尔斯大学犯了罪——所以巴尔的摩的警察昨天拜访了你。明天中午来巴尔的摩的斯塔佛尔酒店见我吧。这件事虽然怪诞,但我向你保证一切都是真的。你可以打电话到酒店,找我或简妮·费拉米博士,也可以到时候直接出现。会很有意思的。”他挂掉电话,看向简妮,“你觉得这样行吗?”
简妮耸耸肩:“他有钱任性胡来。也许会好奇吧。而且夜总会老板在周一早上能有什么事情要忙?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换了我,肯定不会光凭答录机上这么一条留言就去坐飞机。”
电话响了,史蒂夫机械地抓起来:“喂?”
“我能和史蒂夫说话吗?”声音很陌生。
“我就是史蒂夫。”
“我是你布瑞斯顿叔叔,我让你爸接电话。”
史蒂夫没有叫布瑞斯顿叔叔。他困惑地皱起眉头。过了会儿另一道声音传来:“有人和你在一起吗,那女人在听吗?”
突然史蒂夫明白了。震惊取代了困惑。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你等会儿,”他说道,然后按住话筒对简妮说,“这应该是柏林顿·琼斯!他把我当成哈维了。我该怎么做?”
简妮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头绪:“随机应变吧。”
“嘁,说了跟没说一样,”史蒂夫把电话放回耳边说道,“啊,是啊,我是史蒂夫。”
“怎么回事?你都在那儿待了几小时了!”
“的确……”
“你知道简妮的计划了吗?”
“呃……知道了。”
“那就回来告诉我们!”
“好。”
“你没被困住吧?”
“没。”
“你已经和她上床了吧?”
“可以这么说。”
“快他妈穿上裤子回家!我们处境都不妙呢!”
“好。”
“你挂电话之后,就说我是你父母的律师的手下,打电话来要你尽快回特区一趟。你就这么告诉简妮,也就有理由急急忙忙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尽快回去。”
柏林顿挂掉电话。
史蒂夫双肩一塌,松了口气:“应该骗过去了。”
简妮说:“他说什么了?”
“真有意思。哈维好像是他们派来弄明白你的意图的。他们担心你会用手头的信息做动作。”
“他们?谁啊?”
“柏林顿,还有个布瑞斯顿叔叔。”
“布瑞斯顿·巴克,基因泰的总裁。那他们为什么打电话来呢?”
“着急呗。柏林顿等不及了。我猜他和他那几个同伙正等着哈维查清楚,好决定如何回应呢。他叫我骗你要回华盛顿见律师,然后尽快回他家。”
简妮看上去忧心忡忡:“很糟糕啊。要是哈维不现身,柏林顿就知道出了纰漏。基因泰的人就有了防备,他们接下来的动向也就不知道了,可能换个地方开记者招待会,加强安保措施不让我们进去,甚至取消招待会,直接在律师事务所里签署文件。”
史蒂夫双眉紧锁,盯着地面。他有个主意,但不太确定要不要说出口。终于他开口道:“那哈维就必须回家。”
简妮摇摇头:“他一直躺在地上听着呢,一回去还不把什么都说了。”
“我去就不会了。”
简妮和丽莎紧紧盯着他,惊呆了。
史蒂夫还没完全想好,就边想边说道:“我假扮哈维去柏林顿家。让他们安心。”
“史蒂夫,这事儿太冒险了。你根本不了解哈维的生活。你甚至连他家卫生间在哪儿都不知道。”
“要是哈维能骗过你,我应该也能骗过柏林顿。”史蒂夫摆出一副言过其实的自信。
“哈维没骗过我。我识破他了。”
“骗了有一会儿了。”
“连一小时都没到。但你得在那儿待上好久呢。”
“也不久。哈维通常是周日晚上回费城,这我们都知道。我半夜就回来。”
“但柏林顿是哈维的父亲啊,你怎么可能骗过他。”
他知道简妮是对的。“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简妮想了很久,还是说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