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皱眉。“而他战后成了外交官,”他目光敏锐地看着安东尼,“他不只是和他的妻子闹矛盾,对吗?”
“对。我敢肯定,原因比这个严重得多。”
皮特接受了安东尼的说辞。“听起来,他是个冷血的杂种,就那样掰断别人的手指。”
“冷血?”安东尼从未这样想过路克,虽然路克的手法确实无情,“我猜,在紧要关头的时候,他是这样的。”还好,自己的无心之失就这样掩盖过去了,安东尼庆幸地想。但他仍然需要找到路克。“这场打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九点半。”
“该死。这是四个多小时之前。现在他有可能出现在城市的任何地方。”
“我们怎么做?”
“派两个人沿着A大街走,给附近的人看路克的照片,看看能否发现关于他行踪的线索,也和那个警察谈谈。”
“好的。”
“还有,如果你获得了什么消息,不要犹豫,尽管到这个愚蠢的会议上来找我。”
“明白。”
安东尼回到会议室。安东尼二战时期的好伙伴乔治·库伯曼正在不耐烦地发言。“我们应该派一支特种部队过去,他们都是硬汉,在一天半的时间里就能把卡斯特罗的垃圾部队全部清除。”
国务院的代表紧张地问:“我们需要给行动保密吗?”
“不,”乔治说,“但我们可以把它伪装成一次地方冲突,就像我们在伊朗和危地马拉做的那样。”
卡尔·霍巴特插嘴道:“请原谅,我提个愚蠢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在伊朗和危地马拉的行动要保密?”
国务院代表说:“我们不希望把我们的战术广而告之,这很明显。”
“请原谅,但我认为这样做是愚蠢的,”霍巴特说,“苏联人知道那是我们干的。伊朗人和危地马拉人也知道是我们干的。该死,欧洲的报纸甚至公开宣布是我们干的!除了美国人民之外,没有任何人被我们愚弄。所以,现在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撒谎?”
乔治愈加恼怒地回答:“要是不加掩饰,就会被国会质询。该死的政客们会问我们是否有这个权利、这样做是否合法,还有那些可怜的、闲得无聊的伊朗农民和摘香蕉的该怎么办等等问题。”
“也许这些问题并没有那么坏,”霍巴特顽固地坚持道,“我们真的在危地马拉做过什么好事吗?很难看出阿马斯政权和一群强盗有什么区别。”
乔治的脾气彻底失控。“够了!”他咆哮道,“我们在这儿不是为了讨论怎么喂饱挨饿的伊朗人和给南美农民人权的,看在上帝的分上!我们的工作是维护美国的利益——还有该死的民主!”
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卡尔·霍巴特说:“谢谢你,乔治。我很高兴能够弄明白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