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婕静静听完袁英的话,才狠绝地笑了,“什么狗屁的爱情,就因为你那道貌盎然的父亲和小姨子的龌龊事,生生害死了我父亲。你们高谈阔论纯洁高尚的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当年王夫人下药怀了你父亲的野种,被王家的绿帽当家发现,他气急恨急,在你父亲的车上做了手脚,刹车失灵,最后是我爸爸把袁老头弄下车,他自己开车撞了山,车毁人亡。”庄婕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平静,就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爸爸的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烧成了一具焦炭,我当然要让袁老头也尝尝这样的滋味。不仅是袁老头,还有你袁英,我要让你众叛亲离,手足相残,让你们袁王两家全都不得好死!”
庄婕发了狂似的大笑,“可惜啊,你们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袁英,你等着,等我出去的那一天!”
袁英冷冷地问:“你是怎么和周然搭上的?”
“周然和你是死对头,还觊觎你的那个何墨千已久,有我甘心做她的棋子,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她也真够狠心的,比我还狠心,所有的事栽赃嫁祸给何墨千,眼睛都不眨一下,谁能想到她爱着那个女人?”
那根本就不是爱,袁英想,周然不懂,庄婕更不懂。
“录像带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袁老头强行截下了王逸诗的DNA报告,王逸诗不甘心去偷,刚好给了我栽赃嫁祸的机会。王逸诗那个脑残,如果不是她,计划也不会这么出乎意料的顺利。可惜你比我们想象的聪明,袁英,你为什么不更蠢一点呢?你再蠢一点,就可以拖着王家一起死了。”
这样的人,袁英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恨她。
袁英走出看守所,有一种一切都结束了的疲惫,她的肩膀垮塌下来,佝偻着脊梁,像八十岁的老奶奶。
结束了,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袁英卸下了所有工作,无所事事,把车开到了袁家的墓园。
站在父亲的墓碑前,袁英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放在墓碑顶上,又点了一根叼进自己嘴里。她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对这个呛人的气味有点不适应,咳嗽了几声才好些。
“父亲,你们那一辈的恩怨我没有资格评价,你在下面好好跟母亲赎罪吧。”
袁英坐在墓碑前,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我也得赎罪,我们两个都是罪人。”
袁父以为那个凶手是王逸诗,他作为父亲的自私让他选择了保护女儿,然后这个决定给何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