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徐溪晚已经跟林幸说了十几年,在徐溪晚眼里,林幸永远都是“还小”。
林幸闷闷不乐地想,就算自己追上了徐溪晚,年龄的差距却怎么也追不上,不管再过多少年,自己就是比徐溪晚小很多,徐溪晚就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孩子,这样的印象好像永远也变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在徐溪晚心里才会不是个小孩子。
既然已经沾了手,徐溪晚也不让林幸再弄了,又找了杀龙虾和杀螃蟹的教程,把林幸买回来的那一袋子海鲜全部收拾完,分类装盘,才让林幸接手后面的烹制工作。
别说,林幸做菜挺有天分,在手机上搜了几个食谱,做出来的菜竟也像模像样,龙虾和贝类放上蒜蓉粉丝上锅蒸,又把章鱼、螃蟹等分别炒了,餐厅里香气四溢,徐溪晚洗了手,直接上手,捏了一块章鱼足放进嘴里。她不是个嘴馋的人,可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穿着围裙,认认真真在灶台前炒菜,放进嘴里咀嚼的那一小块章鱼吃起来也堪比绝世珍馐。
“好吃吗?”林幸满怀期待地看着徐溪晚,等着她的评价。
“好吃。”徐溪晚又偷吃了一块,“我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小幸,你的手艺可以去开饭店了。”
林幸听她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倒还很谦虚,“哪有那么夸张,晚晚,你也拈一块给我尝尝。”说完已经朝徐溪晚张开嘴,等着徐溪晚喂她。
徐溪晚也拈了一块,递到林幸嘴边,林幸舌头一勾,把那块章鱼连同徐溪晚的手指一起卷入口中,柔软湿润的舌尖还不忘在徐溪晚的指尖舔了舔。
手指冷不防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徐溪晚惊得往回一缩,仓乱地连退了两步。
“果然很好吃。”林幸一边嚼,一边看着徐溪晚,笑得意味深长。
徐溪晚拥有比常人敏锐很多的直觉,通常一件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嗅到隐藏在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林幸对她做的事,换了任何一个人,徐溪晚可能在那人动心思的第一秒就能察觉,就像当年的徐兴言,徐溪晚和他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可事情到了林幸这里,徐溪晚就像一块木头一样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