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香饽饽,就上次马球赛萧显想要赐婚一事,多少王公贵臣们可都门清儿,是徐锲当众驳了皇帝和长公主殿下的脸面。
可他如今又大张旗鼓来叶家,送个寿礼送得跟下聘礼似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徐锲晦暗垂眸,眼神冷鸷,“被旁人知晓又如何?你我私相授受,早就有肌肤之亲。”
宋千逢诧然,反驳道:“不是私相授受,别说得这么难听啊。”
私相授受,可是要沉塘的。
徐锲轻蔑一笑,居高临下盯着眼前人,“事实罢了,怎么?你怕了?”
他朝她靠近一步,眸底的压抑的怒火与欲念翻涌着,咬牙切齿道:“你既知我是何种人,便不该几次三番骗我。”
“逃?你又能逃到何处去?”
“就算是天涯海角,你都躲不过!”
宋千逢蹙眉。
记忆中的少年变成这副偏执模样,她有些唏嘘,也不知是不是他自身病情的缘故,又或是掺杂五石散的药,已经将他折磨得不像个寻常人了。
见眼前人缄默无言,徐锲勾唇蔑笑道:“你不是在信中说等我么,要说给我听吗?好啊,我来了,你怎么又不说了?”
“你冷静些,”宋千逢开口道:“我逃出镇国公府是因我不愿做那笼中雀,而非厌恶你,我平生所愿不过‘自由’二字,任谁都无法困住我。”
“放过我,亦是放过你自己。”
徐锲一把攥住宋千逢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语气森然道:“我若不放呢?!”
宋千逢心神一晃,无奈叹息后抱住情绪激动的徐锲,安抚道:“我想说的是,就算不困住我,我也会在,何必步步紧逼,让彼此都不痛快。”
“我已知晓你的心意,可你也得给我些时间想清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