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点头,又想起徐锲怀疑她的身份,那臭小子如今实在阴晴不定,连她都猜不准他整日在想些什么,与他接触还得处处提防。
麻烦,得早点跑。
“三哥哥,我这病是小事,后日我们便走。”
“胡闹!”叶明承动怒,脸色焦急担心道:“你必须把病养好,我们才能走。”
这还是宋千逢第一次见吊儿郎当的三哥哥动怒,知晓他是真的很担心,小声嘀咕回话。
“知道了......”
花窗外呼啸的风雪愈发猖狂,打得门窗哐哐作响。
有俩叁梅枝斜伸于窗中,其上红梅被白雪覆盖着,狂风一打,雪粒簌簌掉落,枝桠间堆积着的雪团也跟着砸进深厚的雪地,留下一个个小雪坑。
阁楼中的人独倚于太师椅中,周遭气息低沉。
他抬眸望着花窗外久久不断的飘雪,手中把玩着一块木牌,冠玉的脸被阴郁覆盖。
黄月跟着甲羽进楼,看到花窗中人的背影,扬声道:“我知晓的在别院中都告诉了小夫人,镇国公不是也听见了嘛,还想问什么?”
徐锲听得声音握紧木牌,将双手揣入广袖中,不曾回首看黄月,淡淡道:“坐。”
黄月不解,于案侧落座,警惕盯着太师椅中的人。
徐锲道:“扶州流匪众多,没人比你知晓如何对付他们,如今回天帮众人已招安入兵,缺一个领头的。”
黄月道:“镇国公这样说,看来是想让我领着回天帮把扶州流匪剿干净,呵,镇国公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想不费一兵一卒便除掉扶州的麻烦。”
她拍案而起:“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居然想让她卖命,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