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宋千逢瞳孔一震,惊动凝固在脸上,她抬眸便看见一张墨色翻涌的脸,眸底的寒霜似比窗外的寒霜都要冷。
她默默缩起身子,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又动起怒来?
是她哪句话说错了?
不至于啊,方才的话分明都是在恭维他。
她瞥过他的手,觉得脖颈隐隐作痛,他这一捏,自己的脖子都能被他轻而易举扼断,想想都疼。
“我吃好了,夜深便先行回房,多谢镇国公款待。”
宋千逢想溜之大吉,方起身走几步又被人攥住手臂,他手指间残留的酒水在她衣袖上留下水渍,洇湿了一片,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侧首抬眸望向她,扬唇而笑,眼若星燦,熟悉的笑令宋千逢微微怔愣,又听得珠玉落地的悦耳声音轻响。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语气温柔,似乎在同她做什么约定。
宋千逢不解,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点了点头,随即手臂间一松,她脚下生风快步离开阁楼。
吓死人,恐怕疯疾还能令徐锲平时变化无常,一会莫名其妙动怒,一会又莫名其妙温柔,就是有阴晴不定的病。
走廊中寒风贯穿,她回首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晦暗不明的阁楼同住着它的人一样阴沉沉的,她顿时打了个冷颤。
随即回屋收拾行李,打算等徐锲了结假水匪,拿着钱立刻动身去覃邑。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