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圈养的金丝雀,是翱翔于天际的鹰,他舍不得伤害她,她想做,他只能奉陪。
宋千逢见徐锲又沉默不言,还总是望着她出神,莫不是还有什么癔症。
她伸出手道:“手给我。”
徐锲有些恍惚。
宋千逢重复道:“手。”
徐锲闻言伸手,宋千逢接过他的手按在案上,指腹叩在他的腕间,脉象乱七八糟,这都还没死,是一件奇事。
她问道:“镇国公平日是不是会出现幻觉?而且这药确实不能再吃下去,没有寻其余法子治病吗?”
徐锲收回手,淡然回道:“无碍。”
宋千逢“哦”了声,叹了口气,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他一个快死的病人都不急,她急什么。
徐锲拿出一支精致的铜鸣镝,说道:“你将这个带上,若在南川大营中遇着不好的事,立即用这个告诉我。”
宋千逢接过鸣镝,指腹摩挲,这做工是好东西,展颜回道:“多谢。”
......
南川大营。
莫长风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案上,眸色沉沉盯着榻上昏迷的人,粉白的衣裙压着棕白毛皮,如瀑的青丝散乱铺开,美得扎眼。
姜枝月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陌生的营帐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