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宋阿载,”宋千逢笑盈盈地帮着回话,接着又道:“这孩子就是闷得很,不太爱说话。”
窦秋水勾唇,“只要听话便好,你想养便养吧。”
后来,因她同千逢的关系亲密,小阿载和小渐鸿都进宫做显儿的伴读,便日日能看见千逢身后跟着条小尾巴。
渐渐的,随着小阿载长大,她发现他看向千逢的眼神满是古怪,仿佛不是在看将她养大的人,而是在看一只美味的猎物。
而千逢始终未曾察觉,任由那孩子借着撒娇的机会同她拥抱亲密。
他将心思藏得很深,时不时流露出的贪慕眼神却骗不了她。
她看不下去便寻了个日子质问他,没想到他竟敢同她拔剑,为了千逢豁出性命。
也罢,在腌臜的深宫中还有一颗真挚的心靠近千逢,敢为她做到此,是好事。
只愿他早日长成参天大树,为千逢遮蔽风雨。
严嬷嬷见窦秋水眼角有泪,忙递上一方锦帕。
窦秋水擦了擦,屏退左右,由严嬷嬷搀扶着来到里殿,越往里走,檀香愈发浓郁,似走进了香火不断的庙宇。
佛龛由一块红布遮盖着,在满是素色的殿中显得扎眼得很。
严嬷嬷上前,熟练将红布掀开,里头是一块灵牌,佛龛与灵牌都擦得十分洁净,没有沾染丝毫尘土。
窦秋水拿起三支红香点燃,并未朝灵牌拜三拜,直接插入香炉中,红着眼激动道:“还跟我装,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红香顶端燃烧化为香灰,白色的香线摇曳着缭绕。
另一边,宋千逢坐上徐锲的车舆,眉头紧锁仍在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应该没露出什么端倪。
徐锲掀眸看眼前人,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她被毛领遮住的脖颈上,顺着她的脖颈往上,下巴,红唇,鼻,双目,最终将视线移开,默默藏匿住。
车舆轻轻摇晃着,銮铃声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