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这枚勾玉,白泽不由得面露诧异:“这枚勾玉……如果我没有记错,是琰鸣那孩子的吧?”
艾德曼被白泽一句“琰鸣那孩子”雷了一瞬,表情木然:“啊……对,是琰鸣尊者给我的。”
“原来如此。”白泽恍然,“我先前竟然没有想到,你修为尚浅,身上却被貔貅与龙印下了气息,万一被人察觉,必定会引来麻烦。”
艾德曼默默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除了貔貅和龙蛋外还有你”,随即开口问道:“我身上,当真有这样的气息?”他低头耸着鼻尖闻了闻,却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看着艾德曼的动作,白泽忍俊不禁:“那并非气味,而是一种……类似于神识刻印的东西,只有同阶层的仙兽、神兽,与琰鸣那般修为高深的驭兽修者才能察觉。”说着,他看向艾德曼胸前的勾玉,微微带着些许的怀念,“当年,琰鸣的师父为了造出这枚勾玉,在我这里纠缠了许久,如今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听着白泽如此感慨,艾德曼的表情越发微妙,他实在无法想象如白泽那般活了这么久的感受。
——旧友故去、小孩子转瞬间变成了修为高深的修者,而自己却似乎被摒弃于时光之外,像是一尊永不腐朽的石雕。
这样的生活,是否会感觉到落寞与悲伤?
艾德曼观察着白泽平静淡然的神情,没有开口去询问,生怕会引起对方负面的情绪,他将勾玉收进衣领内,状若无事地笑道:“那这件宝贝我可要好好地收起来!”
“不错,万万不可离身。”白泽微微颔首,强调道。
“说起来,琰鸣尊者还想要拉我去学习驭兽之道,说我的体质比他的什么……亲善体质更加适合此道……”艾德曼微微侧头。
白泽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你这体质……对于驭兽之道只是普普通通,琰鸣应当是看走眼了。”
“我就知道。”艾德曼撇了撇嘴,对此倒是一点也不失望。他不明白龙蛋为何就认准了自己,却知道白泽与自己相交只是由于趣味相投,而貔貅幼崽则是被白泽的气息吸引,这才年幼无知地一头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