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玺摸摸鼻子,也知道他不信,不过他和王锦的关系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明白的,便极度敷衍地道:“哎,总之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
“……”以哥们儿对他忽悠功力的了解,显然这个‘有机会’永远也不会到来,不过他更了解张传玺不想说的话任凭你怎么撬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得怀疑地看了他和王锦一眼,嘬着牙花儿走了。
日头渐渐西下,事主家的亲友们陆陆续续过来奔丧,挑花圈、写挽联,人一多张传玺也开始忙碌起来。
悬腕提笔连写了十几副挽联,张传玺便觉手腕有些发酸,更要命的是久坐的腰也发出抗议,稍微一动便觉一阵酸疼。
他眉头一皱王锦就看在了眼里,长老说了,追媳妇一定要眼睛好、反应快,此时此刻,王锦觉得自己好象悟到了一点什么。
眼瞅着后面还有好几位客人,王锦便建言道:“我来写,你歇会儿。”
“你?”
王锦笑笑道:“嗯,你说,我写。”
张传玺迟疑了一下,到底身体不争气,便真的让了,不过他让得并不放心,起身了也站在一旁看,及至蛇王坐端正了提笔在浓墨里一滚,笔尖轻巧圆润地在瓶口转了转沥干墨,然后悬腕停在白纸上方等他发话,一套动作做下来竟然很似那么回事。
一时间张传玺对他不禁有点小小的惊异,待到口述了内容看他一字字写下来,个个横平竖直、刚柔相济,好一笔赏心悦目舒展灵动的隶字啊。
等客人都满意地拿着花圈走了张传玺才心情有点复杂地道:“写得很不错嘛……你练过?”
“嗯。”蛇王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那笑越扩越大越来越开心显然十分高兴被他夸奖。张传玺被他笑得脸上莫名有些发热,只得不甚自然地转开视线:“笑屁啊笑……”
闻言王锦自是笑得更开心。
一晚上人来人往,生意好得不得了,拉过去的花圈全部售罄。而据说这还不算得什么,事主家好多亲友还没来,可以预见坐夜那天才是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