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兰州公子眼中阴暗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只听他缓缓地道:“第三,就是我们的天敌了……”
山区的猎隼黄鹰都很多,他们才是信鸽最大最致命的危害!兰州至重庆的赛事年年举行,而年年都有信鸽的鲜血壮烈地洒在这一条赛线上,白骨累累啊……
因兰州公子看来颇为沉重,李南舟乖觉,便也作肃然状,低眉垂眼,象征性对那些牺牲的烈士进行了一下默哀。这举动让缓过来的兰州公子注意到,便对他留下了一些好印象,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就和善多了。
“大概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也教不了你太多,身临其境时你再具体问题,具体处理吧……”
听他大有就此结束这次谈话的意思,李南舟忙追问道:“那赛前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么?”
兰州公子一顿,上上下下看他一眼,硬梆梆地丢下两个字:“节、欲。”
“哎?”
啧,瞧这反应,一看就知道还是只生涩的小处鸽!兰州公子当下邪佞一笑:“孩子,你以后就会懂的……”
很快李南舟就懂了。
几天之后,两个隔开来的豪华单间。
说它豪华,是因为主人特意地清扫过、布置过。里面有着干净的窝,干净的水,干净的食物,以及干净的……新娘。
新郎倌鸽小七泪流满面。
不!他不要和一只鸽子洞房~~!
李南舟悲痛极了,靠在隔开的木板上不住地呜咽。“小八救我,呜呜呜~~”
鸽小八的声音闷闷地从板壁后传来:“别哭了。”
他也是超级郁闷,因为他那边的情形和鸽小七这边一模一样,也有一个娇滴滴含羞带怯的鸽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