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着面前的人是王妃,不是部下,因而取出了缠在腕上的念珠,一圈一圈地拨弄着,好压下心里莫名而起的暴戾来。
“王爷护着妾的法子,就是总想着把妾关起来?”她问。
“你不信我么?灵洲。”他也问。
“……妾……”姜灵洲本想说一句“妾自是信的”,可她想到被劫走之时,那驼背男子口口声声说“竞陵王巴不得你死在这儿好另娶新妻”,就觉得心里有一口气下不去。她恼道:“你要我如何信你?虽是夫妻,却到底是同床异梦。若我死了,你还可一口气打到华亭去……”
她原本是个聪慧人,断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只是心结难解,始终挂怀,这才出口伤人。
但听得一阵脆响,竟是萧骏驰手中那串上好的念珠被扯断了。几颗红珠子咕噜噜地滚到床铺上,似一粒粒落下了枝头的熟红果。
“……同床异梦?”萧骏驰狠狠捏紧了掌心,串在断绳上的一颗珠子便被他捏作了一小团齑粉。他松开断绳,道:“灵洲,既然你不信我,那便与我做真正夫妻。我不信今夜之后,你还能视我如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开始打卡了。
第37章床尾和
萧骏驰总觉得,自己对这个王妃算是极上心了。只是她不领情,还总是防着自己。每每想到此处,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蠢钝了。
费先生千劝万劝,让他不要误入女色之围,可他还是不小心溺了下去。谁让这笼中鸟儿非但有一身惹人怜爱的漂亮羽毛,还有趣得很。他将她当做摆件,想闲来无事逗一逗取乐,却越逗越觉得她好玩。
似开了笼门将她放走,自己又孤零零一人住这样的事,真是想也不想要。若是早知如此,他就让齐帝嫁个皮囊一般又无趣至极的女儿来,也好过他现在这样懊恼纠结。
她有一身素嫩肌肤,似暗开新昙,叫秉烛夜游者情不自禁驻足细细观赏,又恨不得分开那遐思无限的花蕊来,好一品这难得的美景。
“你怕不怕?”他问了句。
只可惜姜灵洲还在气头上,说:“我差点儿便死了,还怕这些做甚?”
她记着弯刀袭面,也记得那一夜缩在箱里的冷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