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了。”他搁下笔,道:“王妃愿意去哪儿便去哪儿,爱给谁写信就给谁写信。只是太延危险,须得多派几个人跟着王妃。除此之外,我都听王妃的。”
姜灵洲顿时觉得昨天的苦累没白受。
但她也不天真,知晓这句“我都听王妃的”不过是因着这浅薄的男女之情罢了。若是她真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怕是萧骏驰立刻就会翻脸。
“那好,妾现在便有一求。”姜灵洲在身上胡乱套了件素衣,将头发拢在身后,“能否请王爷闭眼?不到妾言及‘睁眼’之时,莫要睁眼。”
萧骏驰有些不解,却含着笑意答应了。
姜灵洲快速地撩起了袖口,露出两只灵巧的手来。她捧起自家夫君的脸,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他俊朗的面容,将他的脸庞撇到左又撇到右。
“怎么?”萧骏驰道:“王妃觉着为夫长得不好看?”
“非也。”她淡了声音:“王爷极是俊俏,只是平日不重打扮,让妾觉得颇为可惜。”
萧骏驰:?
姜灵洲松开了他的脸,从自己的妆奁盒子里取出一大串金灿灿的耳坠子,挂上他的耳朵。又胡乱地把胭脂狠狠地抹到他脸上;末了,再把萧骏驰备下的生辰礼——那威猛的大金链子套在了他的头顶。
此时蒹葭恰时来扣门,问道:“王妃起身了?可要洗漱?”
“进来吧!”姜灵洲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嘎吱一声,门外光线落入。千娇百媚、头顶大金链子的萧骏驰扭回头去,耳下摇曳生辉,面上露出一个笑容:“快伺候王妃起身吧。”
站在门口的蒹葭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把手里端着的面盆打翻了。“奴、奴婢……”蒹葭说话都不大利索,“奴婢这就告退!奴婢这就告退!”
说罢,她麻利地把门合上了。
萧骏驰有些纳闷,他觉得耳上重重的,随手一摸,就摸到了姜灵洲给他戴的耳坠子。再远远一看镜子里,他面颊上两大片酡红,登时就明白了姜灵洲做了什么好事。
他摘下了耳坠,又用袖口抹去脸上的胭脂,低笑一声:“王妃可真是好兴致。”
“谁让王爷总是欺我?”她道。
“我如何欺你?”他拽了女子的手,用蛮力制住她:“睡觉这事,也算是欺你么?”
纤柔娇躯落入他怀里,素衫半解、衣带微宽,露出半抹衣下秾艳旖旎。昨夜颠倒留下的点点淤痕,似红荔又似梅苞,令人欲低头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