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取笑你?姐姐若真要取笑你,哪轮得到这件事。”谢盈笑着摆摆手,扯起谢均小时候干的事儿来,“阿均他呀,小时候为皇上伴读,不小心将皇上的头发给烧了。还好皇上待他仁厚,没告发,只说是自己闹着玩烧掉的。”
谢均咳了咳。
不知怎的,这位从来游刃有余、面不改色的宰辅,露出了微微的窘迫之色。
“姐姐,这种事儿便不必说了罢。”他道。
秦檀险些笑出声来。
想到少年李源宏近乎秃顶、头发被烧的样子,她便打心底觉得好笑。
“喔,还有还有!”谢盈卖起亲弟弟来,那叫一个顺手,“从前阿均贪玩,不肯背书,做了一张作弊的条子来应对先生的抽查。结果临到抽查那一日,不小心带成了前几日抄的菜谱。先生问他,‘晋襄王请官为何意’,阿均大声说,‘加陈醋,加蒜末,焖至鲜红’!”
“姐姐!”谢均越来越头疼了。
秦檀只觉得乐的很,谢盈更是笑的停不下来。好不容易,谢盈才止住了笑声,道:“罢了,自家弟弟,我也不该取笑。免得檀儿听了嫌弃,不肯嫁了!”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丫鬟端着茶水和巾帕上来,让他们各自净手漱口。
秦檀方擦干净了手,便听得外头有人来通报:“王妃娘娘、相爷,秦家的二爷和秦五小姐一道来了。”
说的是秦檀的父亲秦保,和秦檀的庶妹秦桃。
“这就上门了?比我想的倒快些。”谢均说罢,去牵秦檀的手,“檀儿,终归是你生身父亲,虽然你不喜他,还是得去瞧瞧。”
两人携了手,到外头的庭院里。果真,秦二爷秦保正站在外头,打扮的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秦桃乖乖巧巧地跟在他身后,一副天真俏皮的样子。
瞧见谢均出来,秦保连忙上前问安:“相爷可用过晚膳了?这么晚了,下官还来打扰,实在是冒昧了。只是……”秦保为难的眼光,望向秦檀,“今日乃是小女辞官归家的日子,相爷留她用膳,多少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