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桥的记忆留有空白,她努力回忆着,却只记得自己开了枪,满嘴碎语:“他要给我上电休克。。。沈听晚挟持了我。。。后来我开枪打伤了几名手下。。。后来。。。”
她捂着脸想要将留白的记忆拼命拼凑,可是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惹得她瞬时惊起一身的冷汗,“疼。。。好疼。。。”
“别想了。”纪南星害怕再次刺激到她,慌张地制止着:“我们不想了。”
与此同时,门诊办公室里。
剥离精神只留存痛苦的不仅仅是苏桥。
池珏也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情感打击。
在苦熬思念与等待,终于守来黎明时,苏桥一声一声呢喃沈听晚的名字,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整一天,她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即便执拗的坐在办公室里不肯回家,她也没有打算去看一眼精神失常的爱人。
盯着显示屏上的时间走向20点,池珏麻木的起身换下白大褂。
紧绷的心弦在松懈时被突然的斩断,她累了,那是精神透过肌理蕴出的疲惫。
走到医院露天停车场时。
倚在凯迪拉克车头的身影,怀抱着一束玫瑰,朝着她淡淡微笑。
安嘉钦在这里守了许久许久,从空际的暮色守到了不见尽头的黑。
她鼓足了所有勇气才来到了这里,只为了求得池珏一次原谅。
“我还是这么自作主张,我很抱歉。”她上前一步迎着池珏,看出她面色不太好,便小心谨慎的关心着:“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气色不太好。”
池珏只是*冷冷地瞟了她一样,沉默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安嘉钦也没想到自己只掏来这般无视,她只能厚脸皮地拉开副驾的车门,迅速坐了进去。
“我今天很累,哪里也不想去,能让我回家一个待一待吗?”池珏仅存的一丝礼貌全都用在了这句征求的句式里。
安嘉钦欲言又止,张合着唇瓣组织了好半天,不知道该嗯喃应允,还是灰头土脸的推门而去。
池珏扶着方向盘,目光飘忽在挡风玻璃外,甚至不肯多看对方一眼。
“那我送你回家吧,你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开车。”安嘉钦的本质只是纯粹的担忧,她被无所求,只是想和池珏多待一会儿。
池珏抿着唇瓣没再驱赶,权当是车里只有自己,让狭窄的车厢里徒留引擎的声响。
‘叩叩叩——’赫然出现的人影敲响了玻璃。
池珏心不在焉的放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向来者。
“池医生,这是要回家吗?”
江查早上离开医院后便去了刑侦中心,等了解完烂尾别墅和废弃办公楼的搜查情况,又打包了晚餐赶回来。
停车时凑巧发现安嘉钦的身影,便留了心眼盯梢,待到对方上了池医生的车后,想着还是上前打声招呼。
池珏循声淡淡嗯了一下,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