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给足池珏冷静的时间,所以这场追逐持续了好一阵子。
待到池珏*回到地库,头也不回地坐进跑车,就当车窗升起时,那宽实的巴掌及时卡在窗缝上。
苏桥努力挤着还在上升的玻璃,疼得呲牙咧嘴。
池珏没有侧头看她,而是重新将车窗放了下来。
苏桥以为这是爱人给她告解的机会,便迅速解释着:“老婆!你听我说...这是误会...”
池珏唇角扯起一抹生冷的嗤笑,依旧不肯多看她一眼,“误会,好雷同的误会啊。”
这样的池珏在苏桥看来很陌生,亦是她未曾见识过的一面,冷酷到不近人情。
那冰冷的态度不似初识时的清冷,而是埋刻在骨子里的冷,犹如对待池家人那般的疏离。
兴许,那是池珏自我保护的真实写照。
她发动引擎拉起手剎,由着自动挡的车身慢慢朝前滑行。
苏桥顺着车子的速度紧跟脚步,焦急地拍着车门加快了语速:“你出门后我去了殡仪馆,南星说沈渊和沈听晚的骨灰逾期了,需要我这个当事人去领取。
我想着上午没事就把这事给办了,然后我就去宝山公墓把沈渊的骨灰给处理掉。
突然遇到了那女的,她搭了我的顺风车,就这么回事。
不是约定好了,产生误会时我们当面把问题解决吗?
你停车好不好,你停车听我解释好不好!”
“哼,沈听晚。”池珏眉心蹙了一下。
她无心再听苏桥解释,在这大段的苍白解释里,在听到了沈听晚三个字后,便没收了理解的机会。
法拉利赫然爆发出怒不可遏的轰鸣,池珏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她,径直轰足油门扬长而去。
苏桥跟不上那脱箭的速度,她绊了一跤重重跌坐到地上。
“池珏!池珏!”
地库里,只剩下怅然失措的嘶吼声。
委屈、忌惮、猜疑、心凉...
池珏被各种各样的负能量情绪裹挟,袭来无法抑制的鼻,惹得深邃的眼窝覆抹了潮红。
她还是心软地瞟了一眼后视镜。
看着坐在地上的身影逐渐变得渺小,在那几秒里,有多少次踩下剎车的机会,就有多少冷漠在告诫着她不能现在回头。
什么误会都可以,唯独沈听晚不可以。
她气恼地哭,哭到最后是抽着肩头的笑。
站在云端傲娇的自己,却因为一个长辞于世的人,而变得疑心重重。
真可笑,真可笑。
与此同时。
距离二人分开不远处的车位里,舒蔓的身影隐没在玛莎拉蒂的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