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不可能,这死小子和小橙子,一辈子和可爱沾不了一点边。
年轻的主妇后面才赶来遮牛粪,吉雅赛音和林静月去帮忙,让格日乐先带林可叮回家。
格日乐嘴上答应,转头就拉着林可叮和阿尔斯郎他们玩起了踩牛粪游戏,那些无人翻晒的牛粪,雨一淋就成了粪水,几个人在里面跳来跳去,粪水溅得越高,孩子们越高兴。
等吉雅赛音发现,已经成了小粪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
换平时,吉雅赛音非得把格日乐他们狠狠揍一顿,今天一点下不去手。
这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草地上翻晒的牛粪刚遮完,雨就停了,夏阳透过乌云的缝隙,射出一道金光。
玩得太开心,雨衣帽子滑到脑后,林可叮顶着两个小揪揪,在那团金光里,一蹦一跳,煞是活跃可爱。
见吉雅赛音看她,林可叮立马停下玩耍,朝她跑过去,仰着小脸软乎乎地问:“额木格忙完了吗?”
吉雅赛音帮她脱下雨衣,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地擦着她的花脸,“忙完了。”
看到额木格的手帕被自己弄脏,林可叮连忙道歉。
吉雅赛音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脸,牵起她的小手,“小乖宝,我们回家。”
小孙女很乖,不可否认,但吉雅赛音明显感觉得出来,她对身边人身边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像一只被丢弃过的小狗崽,害怕再次被抛弃。
吉雅赛音将林可叮的小手裹进自己的掌心,以后一定会护好她了。
回到家,两大两小轮流洗澡,格日乐是男孩子,洗澡没林可叮讲究,就在包外空地上光着屁股就洗了。
洗完澡,光溜溜地冲进包里,林可叮刚穿好衣服,吉雅赛音捂住她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吼格日乐:“滚出去!穿好衣服再进来。”
格日乐以前在家都这么四处绽放,一时兴奋,忘了阿布和额吉叮嘱过他,在妹妹面前不能那么随便。
于是,他拿手挡住胸前两点。
巴图尔直接将人拽走。
林静月憋不住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姐,你这个儿子真是个开心果啊。”
林静秋笑不出来,“这么喜欢,送你啊。”
林静月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是林静秋压箱底的白衬衣和蓝灰色阔腿裤,她嫁人后很少穿汉服,主要是长袍在草原更方便。
衣服和裤子没样式,但林静月穿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袖口卷起一半,露出细白的小臂,衣摆在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小蛮腰若隐若现。
她靠过去,讨价还价:“要不小叮当送我?”
知道她开玩笑,林静秋伸手拉下林静月的衣摆,“小心着凉。”
林静月娇嗔地笑她:“跟大哥一样,老古董。”
两人是双胞胎,长得却不像,气质更是天差地别,林静秋属于清冷系,冰山美人类型,而林静月火热奔放,如同带刺的玫瑰。
林静秋看着她,记得妹妹小时候不像现在,比她听话得多,大哥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离经叛道”?
好像从她偷偷和巴图尔结婚后,林静月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先是拒绝了大哥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跟来草原收货的沈大飞一见钟情,之后不顾林华国反对搬去了国外。
姐妹俩一个比一个气人,用林华国的话来说,他上辈子欠她们的。
林子程结婚那天,林华国本来心情很好,破天荒地没跟两个妹夫甩脸,一大家子坐一桌和和美美吃饭,林静月突然当众宣布她要出国了,林华国气头上把饭桌掀了,可见当时兄妹俩闹得多凶。
“和大哥和好了?”林静秋听丈夫说妹妹回国后住在林家。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亲兄妹,”林静月劝她,“大哥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嘴硬心软,哄他两句,就是好妹妹。”
林静秋直言不讳:“我不会哄人。”
“你呀,”林静月摇头,刚在外面捡了一根树枝,她随手在脑后绾了一个发髻,笑道,“就是脸皮太薄了,多多跟姐夫学学。”
巴图尔一进包听到这话,嬉皮笑脸搭一句:“小姨子夸我呐?”
“那可不是,”林静月冲他竖起大拇指,“姐夫,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
巴图尔不怒反笑,双手抱拳,“彼此彼此。”
林静秋无奈地摇头,要是这俩加上格日乐住一块,这日子还不知道多热闹。
光是想想,脑瓜子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