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置气?哼,真是孝子贤孙!”
老夫人接过厉泽衍递过来的茶,意味深长地看着厉夫人,“曼芬,你也是的。
即便流天身患重症,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着。可你毕竟是他的母亲,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管教他?纵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将来厉氏传到他手里,出乱子那是迟早的!”
“妈,您教训得是。”
黎曼芬攥紧手中冰凉的翡翠珠子,一声苦笑,“可您知道的,惊寒的性子,打小就如此。
如今大了,又娶了媳妇,我能干预的,更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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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惊寒刚离开厉家人的视线,如神祗般的俊靥霎时阴寒欲雪。
主仆二人回到书房。
“厉总,刚才我派人查了人间悦的监控,确实有一辆黑色轿车埋伏在停车场。”
邢言愤懑地磨牙,“通过车牌号,我查到了车主。果然不出您所料,是厉泽衍的人!”
男人面窗而立,烟雾缭绕下,宽厚平阔的双肩绷得极紧,钢铁的筋骨一起一伏:
“暂时管不上那畜生,先搞南城那边。”
表面庄重,内心骚动。
人前淡定,人后上火。
厉总人设崩的时候,只有邢言这个亲秘书见识得最多了。
“厉总,这次的事儿十分棘手。”
邢言想起他放出去的狂言,抹了把冷汗,“南城上流圈子里,都传高市长虽然身居高位,但其实是个耙耳朵,怕老婆怕得要命。
还说他们两口子就是武则天和李治,权柄下移。”
“哦?”男人夹着烟的指尖抖了抖,烟灰零落。
“其实论资质,咱们厉氏是最合适的,但最后项目还是落在了江盟手里。可见这枕边风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威力还大。”
邢言直摇“狗头”,“裴小少爷比他姐姐年轻十几岁,裴亭曈把他当儿子看,您把她‘儿子’揍了,她肯定不会给您好果子吃。”
“便宜谁,都不能便宜那个红毛怪。”
厉惊寒将烟蒂狠狠碾灭在烟缸中,狭眸一凛,“给我厉惊寒吃瘪的人,还没生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