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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不语,一手解了自己抹额,一手抓着他双手,面无表情绑在一起道“第一次……在这里打架……天子笑碎了,抹额赔你……”
魏无羡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边吃力试着挣脱,一边小声道“蓝湛,你疯啦?这可是云深不知处,若被你叔父知道你醉酒,夜游,还解了抹额,看不罚你……”
蓝忘机眼神一亮“叔父?”
手上抹额还未挣脱,就又被裹臂弯里落在另一片屋顶上,待魏无羡看清地势,眼睛顿时瞪得如同廊下的风灯,颤巍巍小声警告道“蓝湛,你不要命啦?!这是你叔父的房间!”
果然再小声还是引来了巡夜的人,从他们一个个大张着的嘴巴来看,魏无羡深觉自己还算镇定如常。不住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们别声张,蓝忘机却气他不看自己,拉了一把抹额,疼得魏无羡脱口喊了一声“啊呀!”
屋内烛火亮起,蓝启仁的声音传了出来“何人半夜喧哗?”。
魏无羡忙推他道“走走走,蓝湛,快走,被叔父看见,你就死定了!”
“叔父……”怕什么来什么,魏无羡就怕他醉醺醺的开口,哪知他倒丝毫不怕,开口应了蓝启仁问话。
门很快开了,蓝启仁出来寻了一圈,抬头时才发现屋顶上的两人,惊讶道“忘机!你,你们……”
蓝忘机声音里居然听出些雀跃,足尖一点带了魏无羡落在蓝启仁面前,含笑道“叔父……忘机成婚了……携魏婴,拜谢……”
魏无羡已然放弃挣扎,羞赧认命间已被他摁住脑袋拜了三拜。心道:完了,生生跌在蓝老头手里,要打要罚要杀要剐,且等着吧。
蓝启仁脸色倒是很快恢复如常,只是语气严厉了些道“新婚之夜也闹得这样?魏婴,纵然要喝合卺酒,也当适可而止,怎么喝成这样?”
魏无羡有苦难言,总不能辩解说您这位侄儿他天赋异禀,一杯酒就醉成这种不省人事的鬼样子了。只好忙不迭点头道“是,蓝先……叔父,我这就带他回去,打扰您了,抱歉抱歉……”
这回倒是听话了些,蓝忘机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巡夜的似乎告知了蓝曦臣,见他急匆匆赶来,正与他们碰在一起。
两个大红喜服的人,一个醉了酒,一个被绑着,大剌剌从这个屋顶落到那个屋顶,饶是见多识广如蓝曦臣也不由惊了一惊道“这是?”
对他魏无羡没有对蓝启仁那般忌惮,无奈摊了摊肩膀笑道“如您所见,醉了。兄长真是心实,备的酒,够劲。”
蓝曦臣想是知道自家弟弟的毛病,失笑道“没曾想这么多年,酒量竟也没个长进,那小窖里的天子笑岂不是白藏了?”
魏无羡赧颜一笑,蓝曦臣继续道“无事,他这是高兴,由他闹吧。”转身嘱咐巡夜的人道“这边无事,客居那里加些人手,小心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