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是不是有病?
天灰蒙蒙的开始发亮,水雾弥漫,依旧是小花服侍着他洗漱,在这期间,她不着痕迹的说道:“先生,小露妹妹昨晚打了一晚上的拳呢。”
杨平生听着,淡淡的嗯了一声。
天色逐渐亮,徐安露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洗,明明一个女孩家,偏比男孩还要脏。
“太傅早……”
昨晚熬的太晚了,现在她见人就打哈欠。
杨平生端着水盆,面无表情的说道:“过来。”
“好……”
清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徐安露一下就清醒了。那个名为太傅的人,让她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水盆给她擦脸。
裸漏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又给徐安露打理了一下头发,小姑娘才算好看起来。
“谢谢太傅。”徐安露甜甜的叫着。
杨平生收拾了一下,端起水盆,留下一句:“去吃早饭。”
腰背有点酸痛,果真是老了,动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好~”
徐安露跳下椅子,嘿咻嘿咻的搬着椅子跑走了。
不远处的站桩的小竹看了,有些嫌弃:“睡这么晚,哪来的大小姐。”
在旁边的小花瞪了他一眼:“好好站桩。”
话越来越多了。
她有些担心竹,总感觉对方这样仇视那个小姑娘有些不妥,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
毕竟她也有点看不惯,先生年纪那么大了,还得伺候这么一个熊孩子。
饭桌上,只有杨平生和徐安露两个人。她端起盛粥的碗,眼睛眨呀眨:“太傅,你在生气,是因为我今天起晚了吗?”
杨平生默默的喝了一口粥,说道:“我没有生气。”
“我睡晚是有原因的,小揪告诉我要好好练拳,这样太傅就能高兴。”
说到这,那麻雀正好从窗户外面飞进来,落到徐安露肩膀上:“啾啾。”
“太傅你看!”
杨平生看了麻雀一眼,捡出几个米粒,扔到桌上,那麻雀登时跳下来,啄着米粒。
“它啾是因为饿了。”杨平生看着瞪大眼睛的徐安露,“你是不是没喂它?”
“哎?麻雀不会自己找吃的吗?”
杨平生无话可说,只能用手摸着麻雀的毛。
麻雀啾了两声,跳到了杨平生的手上。
“它很喜欢太傅呢!”徐安露高兴起来,“太好了太傅,你和小揪成为好朋友了呢。”
和麻雀成为朋友?
杨平生没回话,到底是孩童,有些事,她还不明白。
饭后,小花和小竹也站完桩了,杨平生让他们先去学堂,自己去里屋拿着今天要讲的书。
走出门,正好看见徐安露在庭院向他挥手。
“太傅,来看我打拳啊!”
“晚点回来看。”
“太傅要去教小竹哥和小花姐了吗?”
“嗯。”
“那可以教我吗?”
“不可以。”
“好吧。”
徐安露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杨平生看了她一眼,走了。
“姐姐,我替你问过了,太傅不愿意教我。”
识海中,徐安隐的声音响起:“那你就去偷听。”
“不行,我要练拳的。”
“别练你那傻拳了,去听听那老东西今天讲什么。”
“不要,而且姐姐,你不能这么说太傅。”
在徐安露的认知中,太傅给她吃,给她穿,给她地方睡,还帮她擦身子,所以太傅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