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
温润沉稳的嗓音陡然响起,进屋的两人抬头看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
“我在茶水室等你们俩。”
这句话说完,监控室里的人便没有再多言,他静静地等待两位关系明显过界的人,姿态优雅地冲泡新茶。
茶夹托着白瓷茶杯,放到对应的两个空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瑞明抬眼一笑,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率先进屋的白衣男人。
“舟舟,外面冷,过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虞采桑和萧玉楼分开落座。
“舟舟,前些日子新得的川红茶,你试试味道。”江瑞明语气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若是他的生意伙伴,或者是世家的小辈,已经开始惊惶畏惧。然而,与他对峙的两人却完全不慌,虞采桑捏住杯子,细呷一口。
“还可以。”
“我也这样想,所以才特意冒雨送过来。”江瑞明偏头看他,笑意温柔。“原以为,你应该是在这间屋子里看监控,没成想今天天气不好,又有人生病。”
“我在屋里等了你一个小时。”
“见雨小了,正准备去接你回来,结果有人跟我一样的想法,提前把你接回来了,也省得我走一段水洼路。”
萧玉楼放下杯子与江瑞明对视,“你不愿意沾湿衣服,自然只能错过。”
江瑞明眼中温柔褪去,面上依旧保持着标准好看的笑容,“不见得,我在这里等到了你们。”
“舟舟,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男人移开视线,定定地打量着虞采桑,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不同的情绪。
遗憾的是,虞采桑的表情管理一向完美,他失控的情绪大多是面对萧玉楼。
“因为……萧玉楼。”
闻言,虞采桑眼睫轻颤,不动声色喝完杯中茶水,躬身放下空杯,暗自思索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萧祈年就是萧玉楼,那个曾经拥有你的人?”
“江先生,曾经这个词用的不恰当。”萧玉楼接过话,走到虞采桑身边,顺势坐在沙发扶手上,“我和宝贝的关系一直很好。”
“是吗?你在昨天晚上之前也没有入舟舟的眼,你在哪里臆想的关系好?”
“至少我臆想成功了。”萧玉楼抬手轻搭在虞采桑肩膀,笑容温柔张扬,像是在嘲讽对面的人。
往日最为厌恶他人触碰的人并未挣脱。
“舟舟,你打算结束游戏了吗?”江瑞明笑意幽深,周围空气凝滞,似乎有个无形的机器将氧气抽离。
“我其实很开心,舟舟……”江瑞明敛眸饮尽凉透的茶水,“我忍了很久,也陪你玩了很久的游戏。”
“初次遇见你时,我就想把你占为己有。只是你那时候刚成年,我怜惜你,不然凌卿和程砚护不住你。”
江瑞明和凌卿同岁,只是在他掌控家族公司时,凌家大少刚刚进自家分公司摸索经验。程砚更是成日玩乐竞赛,连家族企业有什么都不清楚。
虞采桑向后靠坐,神色如常:“听你的语气,你当初准备硬来?”
“我不会对你动粗的,我更希望你心甘情愿。”江瑞明隔空描摹着虞采桑的身影,眼神极具侵略性,“可惜你的心太冷,后来我才知,是有人先挤进去了。”
“这个人就是萧玉楼……我花了一年查探,可是一无所获。”
“我以为他就是个死人,或者是你被凌家教育压迫下试图自救而幻想出来的人。但我发现不是,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很嫉妒他,你会下意识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