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解残局才好玩呢。”
杭雁菱笑着搓了搓手:“不过这都残局了,让我个先手如何?”
“本来也轮到你走了。”
欧子昂贪婪的瞥了周清影一眼,这眼神看的周清影直发毛,拽了拽杭雁菱的胳膊:“还是从头下吧。”
“嗨呀,我就试试。”
杭雁菱兴冲冲捏起了一枚兵卒,在棋盘上来回扫视,随后一把落子。
欧子昂不屑一笑,抬车将杭雁菱的兵卒吃下,他今天决定吃尽杭雁菱的每个棋子,以雪入门大比挨打之仇。
随着棋局的展开,杭雁菱一直笑呵呵的像是故意要拖延一样溜着欧子昂的棋子在棋盘上乱窜,有时甚至故意将自家棋子送给对方吃下。
二人彼此攻防交替,正当欧子昂焦躁被撩拨到一定程度时,杭雁菱啪啪两下,突然连吃欧子昂两枚棋子。
虽都是小卒,但这却让欧子昂恼火起来起来,他见不惯杭雁菱占上风,非要较劲的跟杭雁菱正面拼杀。
可这狡猾的家伙不停地垂死挣扎,始终不肯让欧子昂将杀阵组齐,好不容易欧子昂找到机会把双马相护,即越河界时,却被杭雁菱一炮换掉了其中一只。
“哟,你马没了。”
杭雁菱捏起棋盘上的黑马攥在手里,炫耀似的说道:“还执着于吞吃我的防线,我不介意收了你另一个马再闯你老家哦。”
“狂妄!”
欧子昂气的瞪大眼睛,却如杭雁菱所言,不得不撤调回防,可这一来一往又中了杭雁菱的全套,来回拉扯之下,竟然又被杭雁菱吃下了几个棋子。
老实说,杭雁菱的下棋风格实在气人,她总能读明白欧子昂的意图,故意引衅,噼啪落子间将欧子昂引的在河界反复横跳。
欧子昂也是上了头,非要给杭雁菱的棋子全吃了不可,一来二去,等到发现自家老将门口不知何时蹲了一枚兵卒时,已然悔之晚矣。
独炮高架,胜负已定。
“好耶!跟活人下就是比看棋谱有意思多了!”
杭雁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揣着袖子起身正要离去,欧子昂却一把喊住了她,面红耳赤的骂道:“这把不算,这把是我——”
“是你故意放水,我当然知道,毕竟哪有人真追着几个卒子来回跑的,若你存心求胜,一意孤行,这残局我最多给你拼到平局。”
杭雁菱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就按照平局算得了,我不拿你钱,你也别跟我提要求,咱俩各自该干嘛干嘛去,散了散了。”
“站住!”
欧子昂哗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杭雁菱:“赢一把就想临阵脱逃,岂能是大丈夫所为,再来!”
“哎呀,我下够了嘛。”
“杭雁菱,我要你和我赌!”
欧子昂大声嚷道,声音铿锵,语气不容拒绝:“这把我输得不甘,堂堂正正再来一局!”
“嘿,你这瘾比我还大呢。”
无奈之下,杭雁菱又重新坐下,拿起双方的棋子主动摆起了棋来。
欧子昂厉声道:“这次你若是赢了,我予你万金家财!”
“嘿嘿,行,那我要是输了呢?”
“那便把周清影让于我,你这混账东西今生不得再插手我和她之间的婚事。”
“……”
摆放着棋子的杭雁菱突然停下了手,她抬头看了看欧子昂,扭回头笑着看向了周清影:“哟,小师姐,咋的,我失忆的这几年,你跟他还有一腿?”
“开什么玩笑!”
周清影大怒道:“别胡说八道!这家伙莫名其妙对我纠缠不清多年,谁要跟这种人结婚了!”
“周姑娘,你不要声张,乖乖看着就好。若是我赢了,你随我下山成亲,我自会予你一生富贵。”
“我,我又不喜欢你!”
“你小小年纪,不识大体无所谓,等你我成亲之时,洞房花烛自会知道我的好处。”
欧子昂自信满满,睥睨着杭雁菱:“来,就赌上周清影,同我堂堂正正的拼杀一场。”
杭雁菱露出笑容,直起腰板:“拿小师姐当赌注,赢了就带她下山洞房花烛是吧?”
“自然不错。”
“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诶。”
“她还小,许多事情不过是年幼无知,胡言乱语,一年后给我生个一儿半女,当了母亲后就什么都会接受了。”
“哦……”
“杭雁菱,少废话,你下是不下?”
“嘿,好啊,你等会儿。”
杭雁菱站起身,对着一边瞧着的几个监视学生拱了拱手:“你们都听见了,替我跟这位……下棋的老兄做个证啊。”
说罢,杭雁菱笑眯眯的回头问道:“这把我还是红棋,我先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