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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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最终,短剑脱手而出,因为进攻的紊乱被他甩到了一旁的青金石像上,那由青金石雕刻的骏马被短剑所枭首,马头掉落在地,切面平整的令人难以想象这随手投指出的短剑当中蕴含了多大的力量。

“你的攻击紊乱了,科洛。”

“我知道,我知道。”

壮汉被称呼为科洛,在莱因哈特家族之内,平辈的人都可以如此称呼他,即便——他是莱因哈特这一代的家主。

科洛径直地坐在地面上,汗水将他如同狮子一般扩散开的发髯黏贴在脸上,五官粗犷而凶猛地男人将手腕搭在膝盖上,喘息着,拳头紧紧攥着。

“我静不下心来,这里太吵了。”

“和吵闹无关,兄弟,只要我们还在帝都,哪里都要比战场吵闹一万倍。”

走过来说着话的男人并非莱因哈特家族的一员,但却是整个莱因哈特家族内除了家主科洛,身份第二高的男人。

狮心骑士团的二把手,科洛的心腹与大脑——克莱因。

作为莱因哈特家族的养子,曾经有机会和科洛一同竞争家主之位的男人,克莱因并不会对这位家主有所保留。

“当初我们决定接受封赏,来到这人心嘈杂的帝都落户本就是个致命的错误。我们在皇都之内的战局之中就像是一群徒有肌肉却没脑子的野猪,除了横冲直撞之外,只能任由陛下牵着鼻子走。”

“嗬……”

科洛面色阴沉地低下头,瞥了一眼位于花园的角落里,恭顺的低头站立着的某个身穿白衣的男人,那身纯白和这富丽堂皇到显得土气的豪宅格格不入,彰显着那男人“外来者”的身份。

“啐!”

科洛就像是个野蛮的小孩子,冲着那白衣男人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可除此之外,他不敢做出其他的行为。

“真他娘的憋屈!”

“是你自己提出让他站在这个院子,除了这里哪儿都不许去的。”

克莱因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手腕一甩,那枚石子嗖地一声朝着白衣男人的脑袋飞了过去。

男人一动不动,笑眯眯地看着石子穿过十五米远的距离飞过来,并且啪的一声,擦着他的耳朵在身后的墙面留下一个洼坑。

“看到了吗,克莱因,那家伙的眼神,他压根就看不起我们——如果是在战场上,和蛮族、叛军,以及公国那帮野心勃勃的小崽子的交战中,我会毫不犹豫地拧下那个狗杂种的脑袋。”

莱因哈特的家主似乎生来就不会压低他粗嗓门,说话丝毫不介意让那白衣男人听到。

克莱因无奈地拍了拍兄弟的胳膊:“算了吧,事到如今,我们不得的不让他们欺在我们的脖子上——二小姐呢?”

“还在那里面。”

“难怪你要来这里叮着这家伙。”

“我总觉得我做错了,克莱因,我已经为了这荒唐事儿搭进去了一个女儿,让我们的骑士团少了一名优秀的骑士,现在还要让我另一个掌上明珠也圈进这里面来吗?”

“你没做错,或者说,我们没资格决定自己做的对不对。”

莱因哈特骑士团的军师神色复杂地看着地面:“荣耀傍身,无有退路。”

“好吧……”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身后。

在莱因哈特家族的正厅内,有一把只有家主才有资格坐的椅子。

当然,在这贵族眼中的下三滥家族里,事实上除了开会的时候,那把椅子本身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椅子之后的墙壁下数第三排的砖是可以扣下来的,里面一把一根指头长的小刀。

那是整个宅子内唯一的机关,只有持有狮之血的人才能用那把尖刀割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唤醒隐藏在墙壁上的魔法阵,从而穿过墙壁的暗门,来到里面的暗室。

莱因哈特家族的象征,代代相传的大剑【狮心之剑·拜格姆特】就藏在其中。

作为一把历史悠久,甚至和暴怒之龙【拜哈蒙特】的名字极为接近的大剑,它曾经屠杀过巨龙,接受过精灵神圣的祝福,被矮人亲手锻造强化过,并且最终作为家族传承一代代流传至今的大剑,它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了。

那把剑拥有着漫长的历史、自己的荣耀和尊严。

它只会认定最勇猛的人,持有“狮之心”的人作为自己的主人,任其使用。

原本这一代的家主科洛才是可以使用它的人,然而家族的长女,海茵·索菲亚·莱因哈特在年幼时曾经误入过密室,获得过这把狮心之剑的认可,提前将使用权限转移给了这位生而不凡的少女。

当初科洛还为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够获得家传之剑的认可而感到高兴,并且专门打造了暗室存放着这把他已经无权使用的家传之剑,想着等到女儿二十岁之后,就将这把剑给予她作为正式成为骑士的配剑。

索菲亚和她的妹妹不同,从小活泼好动,喜欢随着父亲东奔西跑,对战斗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和嗅觉。如今年仅十六岁的她已经获得了幼狮骑士的头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注定在教廷的圆桌骑士名额当中拥有一席之地。

可谁知道,一切都变化的那么快……

狮心之剑还未来得及被她挥舞,就已经失去了这一代的主人。

索菲亚被教廷选为了圣女,原本只是听着别人的建议送过去凑个热闹,谁知道竟然真的被选上了。

这背后夹杂着的阴谋自不必多说,至少如今站在院落内负责监视莱因哈特家族的那名教廷成员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之一。

对于其他家族而言,当上了神女恐怕是无比的荣耀,他们可以以此来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源与财富,甚至可以视为教廷在这一国度内的第二代言人。

但莱因哈特不需要这个,科洛只为自己的大女儿感到心痛。

同时,也对不得不强行肩负起姐姐遗落的责任的二女儿感到愧疚。

和对索菲亚的情感不同,如果说科洛对大女儿更多的是骄傲和认同,那么对于这位天生如亡妻一样温柔而沉稳的二女儿,科洛更多的是觉得愧疚和不舍。

二女儿比大女儿小三岁,她出生后不久,母亲便因为难产离世。从小缺少母亲照料的她似乎从一落生就遗传了母亲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