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杭雁菱,你知道些什么情况么?”
“我毕竟在这边做了半年的修女,教廷的尿性我是清楚的……那几个骑士回去后应当能争取一段时间,但不多。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一个周吧,他们早晚会发现那两个没回去的人状态不对劲。”
“嗯……”
周清影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你当时还留了一个骑士在这里,我们要从他嘴里问些事情出来吗?”
“当时用,现在不用了。”
杭雁菱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身子向沙发上一靠。
“现在该考虑一下把这些人转移到哪里去,公国那边是个好选择,不过我们现在又没钱又没权的,在那个见钱眼开的国度只怕是行不通。”
杭雁菱坐在沙发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后睁开,对着周清影问到:“对了,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是通过二师姐给你的玉佩取信于托吉的对吧?那个玉佩能再拿给我看看么?”
“嗯,给。”
周清影没有犹豫,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丢给了杭雁菱。
杭雁菱端详着这枚九尾狐形状的玉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雪王。
这玉佩应当是“组织”的信物,托吉认得,还把佩戴着信物的周清影当成了自己人。
那么这个镇子某种程度上是归顺于“组织”的?
但镇子也好,蛛蛊团这个名字也好,实际上都是木偶里面的墨狈珊搞出来的,镇子和组织有关系也意味着墨狈珊某种角度上和组织有关联。
小秋雨前世作为东州的地脉之主,应当对西州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可她还是让来到西州的周清影带上玉佩。
说明西州也有“组织”的势力,更有可能小秋雨也知道这个镇子的存在。
这样一来……
“想要保下这里的所有人,就必须得借用小秋雨的势力了……呼,我是真的不想麻烦她老人家啊。”
杭雁菱侧着脑袋杵着腮,脸上尽显无奈。
本来自己是打算尽可能少的将东州的朋友们带过来,但眼下这跟雨后的蘑菇一样,东州使团的龙家姐妹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三师姐还没想好怎么安置,眼下又得求着小秋雨。
如果说这也是命运的一环的话,这该死的贝尔要管的闲事儿也太多了吧?1
难不成她是想把东州的那一帮子人都给聚集过来给我添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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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
金银异色瞳的少女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环绕在自己周围,身穿重甲的教廷骑士,以及为首的三名铠甲明显比其他骑士高上几个档次的男性。
“黄金卿、雷光卿、僭天卿,三位如果同时出现在这里,那意味着圆桌的力量暂缺了四分之一……还是说教皇冕下认为只要出动四分之一的圆桌骑士,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对我呼来喝去了?”
以天使为名的少女温和的笑着,她躺在教廷专门为她准备的纯白云枕上,用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三名骑士。
“我们的行动无关教皇的意志,天使冕下,只是我们对您自身有所疑问。”
雷光之骑身穿深蓝色的铠甲,在头盔处延伸出了一根黄金色的锐利尖角,随着他那沉重的嗓音,金角上面隐约有雷光迸射。
“在降临日之后已经过去了数个月之久,您还一直留在教国迟迟不肯离去……如果有我们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尽管明言。”
“呵……”
天使懒散地笑了一声:“难不成我在侍奉我的国度多留存一阵都不行了吗?”
“这不合契约。”
“只有恶魔才会如此注重契约,雷光卿,你的这句话或许会在将来被你的政敌以不敬神明之罪向你发起攻讦,我深知你恪守信诺,但一言一行还是要多在意一些才对啊。”
“……是。”
虽然嘴巴里说是,但雷光骑士并没有半步退让的意思。
一旁浑身穿着着金银密文铠甲的骑士抬手拦了以下,用愉悦的声音对着天使说到;“天使冕下,我在公国有一处非常不错的宅院,那里有能歌善舞的奇人异士,保证合您的口味,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邀请您到我的住宅暂歇一段时间,如何?”
“黄金卿这话说得真悦耳啊,僭天卿呢?你的意见是……?”
“和杜特兰一起离开教国,否则。”
周身身穿漆黑铠甲的骑士冷漠地将手放在侧腰的剑鞘上,用大拇指将佩剑弹出来了一节。
以觐见天使的礼仪来说,这毫无疑问已经是极大的不敬,但不管是周遭的骑士们还是其他两名圆桌骑士都没有对这名黑铠甲骑士的行为有所异议。
这是理所应当的。
正如僭天之名所示,这位骑士放在整个圆桌里也是最特殊的存在。
在这个处处受到法则制约,一切按照“理”来周转的教国,他手中的剑是唯一能够威胁到天使的武器。
那把剑是天使的秘密,是理应无罪的天使背负的原罪,同时也是人类对自己圈养的神明准备的反制手段。
“嗯……老实说,不要用在我面前露出那把剑。”
天使温和地笑了一下,捂住了自己金色的右眼。
“这对我身体当中的一半非常的不礼貌,就好像有人挖开了可怜的妹妹的坟墓,用盗出来的尸骨在其面前挥舞一样……很不礼貌,真的很不礼貌……非常的不礼貌。虽然昊苍是个温柔的人,但如今的我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杀了你的,僭天卿。”
黄金之骑连忙走到黑甲骑士跟前按住了他手上的剑柄,笑呵呵地对天使说道:“天使冕下,今年的你似乎和以往不一样,是东洲之旅影响了你什么吗?”
“天堂建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