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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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呐,您可是有够大方的……”

杭雁菱被这么回,也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眼下动手打架肯定是没戏了,对面好几号圆桌骑士虎视眈眈盯着呢,权宜之计也治好就这么离开。

心有不甘的杭雁菱咕咕唧唧地哼了一声,牙爪在回身走了几步后,突然侧身回头看了一眼天使。

“喂。”

“嗯?”

“保重。”

“……呵呵,谢啦。”

第116章幸运儿

在牙爪带着黄金之骑和杭雁菱转身离开后,一帮身穿白衣的精灵族带领着他们朝着精灵国的外围走去。

在地脉中行走可以沿着大源感受地脉的稀薄一日千里,但如今带着一个拥有肉身的黄金之骑,离开的自然也就没有那般迅速,好在剩下的几个圆桌骑士都十分给天使面子地没有追上来,白昼精灵们也正如天使所说,以对待客人的态度友善而礼貌的帮忙引路,身上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敌意。

杭雁菱忍不住回头看向天使的方向,而如今已经走出了百米之遥,天使那边也在定定地看着杭雁菱。

一直到一个人的声音将天使从冥思中唤醒:“天使冕下,您来这精灵国,将光辉之骑赶回去……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呢?”

皑城之骑忍不住发问:“如果和圣座之间有什么误会,您大可以通过沟通的方式来解决……而真要硬说您是铁了心的和教廷作对……这又不合理,您是神谕的传达者,所言所行皆是象征着神明的意志,倘若说真的教皇和您有意见出入的地方,那也应当是以您为准的。”

“呵呵,如果整个教廷人人都如你这般虔诚,人人都像你这么思考问题,那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争端了——哦,对了。”

天使并未直接回答皑城骑士的问题,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说到:“银胄卿,你的任务是将我带回教廷,现如今我遂了你的意愿。不知你能否也可以帮我办一件事情。”

比起一切都顺遂圣意的皑城骑士不同,银胄之骑脸上就多少露出了些为难的神色,他略有些尴尬地笑着,身子仍然半跪在地:“如您所见,天使冕下,在刚刚和黄金卿的争斗之中,我负了些伤。如果是非我不可的任务,您尽管交代就是了——可若是些艰巨的任务,还得请皑城卿来辅佐您。”

银胄骑士的推脱显然印证了天使刚才的说法,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在场的几个人恐怕也就只有僭天之骑还不明白这次行动究竟跟来了个什么人。

“在东州的一种棋弈游戏当中有一种俗语,叫‘两王不相见’,我无非是想请银胄卿将我尽早带回教廷,再替我将私放杜特兰卿的事情拟好一份文件,递予圣座。”

“呼,这样啊。”

听到天使愿意主动回到教国去,银胄骑士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去,心中却响起了一阵嘀咕。

以天使冕下的身份,她可是不用称教皇陛下为圣座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麻烦的天使愿意主动回归自然是帮了大忙,根本用不着天使催促,银胄骑士巴不得现在就直接把天使提回去,免生事端。

不过出于礼貌,银胄之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在精灵国似乎颇得人心,在离开之前,您确定不再吩咐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银胄卿,放心吧,这里的精灵们对我虽然虔诚,但既然是由我主动提出要回去的,其他人自然不会阻拦。只要你别像是押送囚犯一样的给我戴上脚镣和枷锁就行。”

“您说笑了。”

银胄之骑被天使点破了心理的那点小九九,笑的也挺尴尬。

天使转过身将手中的黄金色龙骨枪递到了皑城骑士的手上:“把这把枪拿去给你的同行者吧,这把枪之内也寄宿着拜哈蒙特的力量,虽然形状上不如拜格姆特那么方便砍树,但用枪尖慢慢把一根树枝割下来总归还是办得到的。”

“是。”

皑城骑士并不关心天使怎么知道这东西和拜哈蒙特相关,也不关心这把枪是天使通过什么手段入手的,他高举双手接过龙骨枪,态度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银胄骑士见皑城骑士走远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即刻动身如何?”

“好。”

天使也爽快,双手背在身后笑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直没人理会的僭天之骑面色难看地沉着头,他捂着肩膀上的贯穿伤,另一条未受伤的胳膊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黑剑,鲜血沿着上身染红了铠甲,滴落在地面上。痛苦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哦。”

天使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僭天之骑,似笑非笑地问道:“好像出于情理,我应当为你治疗肩膀上的伤口的……但很不巧,在你这把可以制约我权能的武器面前,我疗愈伤病的作用并没有办法发挥效果。所以由银胄卿一个人送我返回教国就好了,僭天卿你就留在这里疗伤吧。”

“不,将你带回教廷也是我的任务。”

身为和银胄骑士一起到达这里的人,僭天骑士并不愿意在任务马上要完成的最后一刻离开。

天使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笑容有着些许无奈:“怎么,难道你以为有你和没有你,结果差别很大吗?如果我在半路临时起意的要逃跑……解决掉银胄卿和一起解决掉你们两个,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

“你!”

“好了好了,僭天卿,你就听从天使冕下的安排,在这里接受治疗吧。”

唯恐节外生枝的银胄骑士连忙拦住了又要发作的僭天之骑,屡次受辱一直折磨着僭天之骑的心理防线,看着银胄忽然拦在自己面前,本应当理智而识趣地离开的他忽然情绪激动地大骂了一声,抬手一拳就朝着银胄骑士的脸打了过去。

这是无端的发泄,也是可笑而愚蠢的威胁。

银胄之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单手抓住了僭天骑士的拳头,用力反方向一拧,僭天骑士的身上原本就有伤,这被银胄之骑用力一拧,疼的整个人哇哇地惨叫出来。

对于这个没什么本事脾气却又出奇不好的同僚,银胄骑士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冷着声音呵道:“僭天骑士,胡闹也要分时候,乖乖留在这里疗伤就好,如果抗拒天使冕下的神谕,恐怕就算是我也无法对你继续容让下去了。”

说罢,银胄之骑抬腿一脚踢在了僭天之骑的肚子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其实若是真的用力,只怕是凭着银胄之骑的身板,肚子此时已经是个大窟窿了。银胄骑士踹飞僭天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继续碍事,另一方面也是踢给天使看,博得这位上位者的宽心。

毕竟眼下把天使安安稳稳地带回教国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银胄之骑恭敬地跟随在天使的身后,两人朝着教廷停留在这里的狮鹫的方向走去。

肚子上被恶狠狠地踹了一脚的僭天之骑哇的呕出来了一口黏糊糊的胃液,趴在地上,肩膀的鲜血渗入地面,剧痛让他忍不住的怒吼,痛骂,不断发泄着自己心里头的怒火。

可在这精灵的国度,谁又会在乎他这个无能者如何怒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