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这万能的许愿机价格是很高昂的?出场费很贵很贵的?”
“您,您想要什么东西,我去为您取来,请您继续赐我无上的知识和力量,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行,这可不行。”
博士咧嘴坏笑着:“你啊,已经被你们的神……哦,就刚刚配合你演了一波假死的那个神卖给我了。我可喜欢你这样的恶人了。正好丰富我的藏品,跟小庞贝做伴儿去。”
“假死?神?谁,你说谁?”
“……嗯?平时看着你挺淡定的一个人,怎么一没了那善神这么慌啊?刚刚死了的神还能有谁啊?啊……你该不会你随便蛊惑了那僭天之骑两句,解放了那僭天之剑上的封印,那里头的淤泥就能真的剥夺一个正牌主神的权能吧?这牛逼我都不敢这么吹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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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小的善神离开了栖息于地脉之中的实验室,毕竟此时此刻,那边已经一个活物都不剩下了。
踏足于草地,感受着微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占据着神明之躯而绕开了禁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身体的墨翁抬起头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
……
哪怕只是仿制品,哪怕只是备份出来的记忆。
她还是那个她。
近乎毫不考虑自己的将身体让给了自己……人类世界,就那么不值得她留念么……
唉……
算了。
前世的小天晴一番好意,这也是最妥善解决这一切问题的方式……好不容易有了肉身,自己还矫情什么呢?
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墨翁低头往胸口瞥了一眼,而后眼神触电一般地抬起来看向别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妈的,老不要脸!”
墨翁晃晃悠悠地找到了一棵大树,绕着树转了三圈后,确认了树上的标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下面,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黑玉扳指,苦笑着摩挲了一阵之后,抬起手来,将之从食指上摘下。
“这玩意,跟了我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啊……”
风儿轻轻吹着草地,墨翁唏嘘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千年的执念,今朝就这样结束了。
当年的三人已经被自己的好徒弟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痴着掌控他人命运者,被手下群起而攻之,以至丑至卑的样貌死去。
藐视神明,自视高于一切之人,最终为他擅自触碰的禁忌所俘获。
而自己这个闲散游历,逃避责任的人……
也被冠以了早该去承担的责任……
“毕竟当年我才是老大,我才是领头的啊……”
墨翁摘下一片草业衔于唇间,轻轻地吹奏儿时,善神哄着年幼时的大伙儿入睡时哼唱的歌曲。
……
……
“是这棵树么?”
“对,神明留给我们的神谕上说的就是这棵树!”
“怎么我隐约听见有放屁的声音?”
“胡说八道!你小声点!别惊扰了新圣座!”
“是是是……但真的我听见有人放屁……”
“你,你放的屁别诬陷我啊,觐见圣座的时候你胆敢放屁,搁在以前你不得让人活活打死。”
“那屁真不是我放的……你听,诶,那放屁声好像就在树底下呢。”
……
……
……
很快,两个身穿红衣的大主教晃动着臃肿的身材,带着满脸的谄笑走到了树下,低头看着拉着一张司马脸的少女,又抬头比对了一下手里的画像。
俩人看了彼此一眼,又看了一下画像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表情。
嗯……
除了表情不像之外,别的都高度一致。
“敢问,您,您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