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门铺的这段时间,明怀镜心中始终有一块地方未落平地,在他的印象里,实在想不出会有哪个神仙,能与父亲的关系密切到,可以得知春日仙的事情。
可现在的事实却明摆着,背后必定有神仙的手笔——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明怀镜心中冷不防冒出一个想法,却不禁被此激得打了个冷颤,“雷定渊,有没有可能,父亲他,根本没死?”
此话一出,明怀镜便立刻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己先将它否定了,自言自语道:“不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话间,不知冥芳在下面杀了多少鬼祟,此时又飞回雷定渊手中,而那“雷通”一直紧跟在二人之后,雷定渊现在停下来,它便立刻就要扑上来——
只见雷定渊手腕轻轻一转,剑尖一指,“雷通”便立刻停住,还未等冥芳真正做些什么,它就浑身颤抖,从头开始,仿佛被大火灼烧一般,化作飞尘,不见了。
雷定渊撤剑回鞘,一丝眼神也不分出去:“模仿正神,便是这般下场。”
面前的尘埃点点飞去,明怀镜眼睛在此,心思却不在此,半响,才突然道:“雷定渊,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剑煞树下,那个绸纱花团?”
雷定渊颔首,明怀镜又继续道:“九天三界玄严神司命大真君——”
“明公子!雷门主!”
话音未落,明怀镜便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闻声看去,却见雷通站在楼梯上,正在朝这边招手。
此时抚仙楼内,动静愈发小,便是鬼祟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李向趣与宋平涛皆御剑而上,正要来汇合,一看雷通,李向趣蹙眉,立刻便道:“怎么又是你小子?”
雷通一听就懵了:“什么‘怎么又是我’,你们很不愿意看见我吗?不对!我刚才来过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语毕,几人便飞至雷通处,明怀镜一落地就拍了拍雷通肩膀,点头道:“这才对。”
雷通更懵了:“什么对了?”
明怀镜又摇摇头,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雷通才反应过来,立刻便认真起来:“哦!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楼里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白门主他们就先绕路,把那小孩背上去了,再后来,独姑娘和罗姑娘把我们都支了出来。”
“然后呢?”李向趣道。
雷通抬起头,思索了一会儿:“我再出来看的时候,这里就变成了这样。。。。。。不对,我想起来一件事!”
“独姑娘她们待的那个房间,有一点不一样,门打开后正对着的墙上,有一幅特别大的画,”雷通说着,用手比划了一番,“大概这么大,应该有一丈多长了,那幅画我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总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