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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怀镜笑道:“倒也不是如此,只是话本听多了,除祟也除多了,邪魔鬼怪不过就是这么些手段,只要找到了,就是一剑的事。”
“事情还没结束,”雷定渊蹙眉看了白承之一眼,“只是多出来了一个神修,他不至于伤得如此严重。”
这一下立刻将白静之带回到哥哥浑身是血的惨状,只见他将白承之搂得更紧,话语中都染上了哭腔——
“。。。。。。其实该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
第79章黄粱仙十九
几人话间,日暮,天色渐晚,风声阵阵,只可微闻虫鸣鸟啼。
白静之的脸上还沾着血,应当是白承之的。
他一边轻声讲着,眼前好像又浮现出被偷袭的那一刻,不由狠狠打了个冷颤,最后道:“。。。。。。就是这样。”
明怀镜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末了,见白静之咽了口唾沫,才转头去看雷定渊。
雷定渊眉头微蹙,神色冷峻,似乎正在认真思考着白氏进入承灵道后的经历。
抬眼,两人对视,明怀镜心有所感,扭头去看白静之。
说实话,白静之的确被吓得不轻,方才一段经历也描述得颠三倒四,明怀镜花了些精力看,才梳理出来大致的来龙去脉。
过了一会,明怀镜问道:“白静之,你说那多出来的鬼,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了你,而你哥哥是为你挡下一击,才受此重伤的?”
白静之连连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那鬼是从什么地方偷袭来的?”
白静之下意识瞥向身后,又很快收回目光:“背后,我当时正在才最后一味草药,说来也奇怪,竟然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不对的气息。”
“我因为平日里常接触神界草药的缘故,对法力灵气特别敏感,鬼祟气浊,照理来说,它是近不了我的身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明怀镜又道:“那么,不知当时你有没有看清,袭击你们兄弟的那只鬼,所释放出的法力,是什么颜色?”
白静之闻言,仔细琢磨了一下,半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猛然一变:“我想起来,是——是有点没看清楚。。。。。。我有些记不得了。”
本来立刻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猛地打了个弯,白静之的声音越来越小,立刻就去看方才还在昏迷中的白承之。
三人同时低头,就见白承之的手正死死握着白静之的手。
白承之不知何时醒了,此时虽气息依然微弱,但眼中清明,见三人看向自己,便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又见他抬手,两指在一旁的土地敲了三下。
白静之见状有些紧张起来:“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承之摇头,又敲了三下,这次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