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怀镜却摆摆手打断了他,顺着方才的思路理了下去:“让我们当众受罚,为什么?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雷定渊道:“重点在‘众’。”
接着,明怀镜眼中一亮,沉吟道:“如果我是当时围观的神修,我会怎么想?”
雷定渊道:“压迫,以及,震慑,这是一种非常直接且粗暴的示威。”
话音至此,明怀镜恍然大悟:“所以。。。。。。所以,校场受罚这件事,其实是江风出关后,第一次让各路神仙站队,分门别派的暗示。”
一语作罢,殿中无人再说话,一时间安静无声,明怀镜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才听得药王真君慢慢开口,似有些无奈:“唉,小殿下,雷少主。”
被叫到了的二人安静听着,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再等到药王的下文,明怀镜不由去看,此时此刻,却突然对不可知的未来感到有些迷茫了。
药王真君又道:“二位,慧极必伤啊。”
雷定渊垂眸不语,明怀镜则一向不会将这样的评价放在心上,迅速捕捉到了言语中未尽之意,道:“如此说来,药王真君应当是知道些什么了?还有老九——”
“我已经听说了,从承灵道出来后,池砚良的事可是你去办的。”
药王倒是没什么反应,池砚良却喉间一哽,沉默不语。
明怀镜问道:“怎么样了?池砚良现在在哪儿?”
良久,老九才答道:“他如今被关在煎寿堂,暂时还没出什么事,但小殿下,老九要劝你一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莫要再管了。”
闻言,明怀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道:“若今日被关在那煎寿堂的人是我,你也会这般置之不理吗?”
老九沉默不语。
不过明怀镜本来也并没想得到什么回答,索性干脆起身道:“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去找父皇母后问个清楚。”
“这么急匆匆的,你要找谁去?”
听来是明还真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几道熟悉身影,明怀镜抬眼一看,道:“父皇母后,雷门主,颜门主。”
“嗯,”明还真颔首回应,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我看你兴致如此高,想来缚仙索也没怎么伤到你。”
还没等明怀镜答话,雷浥尘立刻就不满道:“明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