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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溪还有点后怕,要是赵瑛不在,他估计早死了。
他们商议过后,张淮溪想到了什么,叹道:“也不知姜小兄弟何时能回来,要是他也……”
赵瑛瞪他一眼,这人说话都不会说好听的。
他们却不知道,不光是他俩,几乎所有入此死劫的入镜人连同相关近卫们都在找他。
诅咒还没完,且流落到了镜外。
姜遗光明显表现出神异之处,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办法。即便不行,从其他人的供词中也能看出他对长眠诅咒了解最深,他又在倭国待了许久,总有些法子。
一艘艘船,往倭国去。
倭国海边,一群不会开船的准备登船。
从伊势神宫中得来的书卷、青铜鼎,还有沿路收集来的粮食和茶叶、衣物布匹等全都装上来时的小船只。
小船只也不过和大船相比小些罢了,和普通桨摇木船比还是大得很。这群人把船研究了个遍,只是到现在,他们也没懂怎么驱使这样大一艘船,恐怕还要研究好几天才行。
更何况从倭国到高句丽,虽然不算太远,可也不近。寻常渔夫出海都要小心,他们这群从没出过海的人自然要更谨慎。
“这几日是离不开了。”有人站在甲板阁楼上的二层走道边叹气。
船上留守的人应当早就出了事,船上到处积灰,打扫也要好一会儿。
他叹了一会儿,忽地远处一阵海风刮来,吹得他的袖袍鼓鼓涨涨,好似多了一对翅。
他也顺势站在船头张开了双臂,昂着头,这叫他看上去更像一只迎风振翅的鹤。
其他人没太当回事,只有几人觉得古怪,又怪自己是不是想太多。还没等他们来得及说话,船上人张开手臂好似蝴蝶或鸟儿一般扇翅。
忽地,他趁所有人都没注意,脸上还带着安详微笑,跨过栏杆一跃而下,深蓝色带点脏污的衣袍在他“飞”起的那一刻张开,像一只图案脏污的蝴蝶。
之后,他就摔在了甲板上,发出一声难描述不知是脆响还是闷响的重重声音。
“林兄!”
“衡之兄!你怎么样?”
入镜人们冲过去,当先一人把他翻过面摸鼻息,一碰之下面色难看:“他去了。”
尸体脸上还带着微笑,很是祥和、安宁。如果不看额头渗出的血和绵软得摔断了颈骨从而垂下去的头颅,他就像是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
其余人当即猛抬头,看向他站着的栏杆——那里没人。还有些也掏出了镜子照去,一无所获。
“衡之兄绝无可能轻易寻死。”扶起他那人眼里带了怒火,“他还和我聊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寻死?!”
愤怒之人正是甄广生,他不信林衡之就这么死了。
林衡之性情宽和,人缘很好。甄广生和他起初没什么交情,后来却渐渐为其折服。他已想过离开后和林家走动,谁知,林兄镜里死劫也挺过来了,却偏偏……
“对,定是有诡异作祟!”
“船或许也有问题,只是我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