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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出意外……”
魏松亭恨恨道:“村长自然不想出意外,他自个儿的外孙都在许家呢。”岁岁这孩子也算是看他看着长大的,许家出了意外,岁岁恐怕也……
想到这儿他就又心痛又解恨,又为那个可爱的孩子惋惜,种种复杂情绪错综交集,叫他心口堵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能怪谁?都是村长造的孽!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外孙,也害了他爹娘!
“什么事闷在心里都不好,不如去直接找他问个明白。万一有什么隐情呢?”兰姑诱哄。
兰姑话语温柔,也掩盖不住火上浇油的事实,魏松亭被他说的越来越气,心一横就决定去找村长。兰姑又说,他们是外乡人,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可许多人恐怕一气之下会找他们算账,所以他们就不出面了,只希望魏松亭如果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回来告诉他们,不要让他们被蒙在鼓里。
魏松亭让她一席话说的豪情满怀,他本就有些傻气的孤勇,被一煽动,更觉得这几个外乡人都是无辜的,和他一样,都被害惨了。
“你去吧,我就在你家等着,伯父伯母的后事我来操办着。”兰姑轻轻一推他。
魏松亭顺着这股力,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弹起来,推开门拔腿就往村长家跑去。
不必兰姑说,姜遗光已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都离开后,兰姑立时将门打开一半,门缝卡住,然后就在这间不大的院落里翻找起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分了四间屋,两间卧房,一间看样子是魏松亭父母住的,如今他们也就躺在自己房内的床上。另一间看起来属于魏松亭自己的,房内陈设同样陈旧,但有着不少年轻人爱玩用的东西。
院里对门一间,是柴房并厨房,推门进去,里面堆着整整齐齐的柴火,旁边柜子里放了米面粮食,锅里还有一点饼子。兰姑蹲下去伸手探了探,灶眼已经凉了。
还有一间房,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层薄灰,床和柜都堆着杂物,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也很少有人来。不过地上有一点凌乱的痕迹,兴许不久前有人来过。
兰姑照旧用东西卡住门,小心地走进去。
床边挂着一张灰扑扑的万寿图案帐子,只有床板,被褥枕头通通没有,床板底下塞着几个箱子,窗下摆着一张小桌,仔细瞧能看出上头雕花的纹样雕的是福寿桃。兰姑推测,这很有可能是给他们家老人住的,老人去世后,这间屋子就空了出来。
找了一圈,果然……从魏松亭的话中所闻也好,今日自己来时所见也罢,陵庄中人,似乎对面具有一种奇怪的执念。家家户户买面具,人人戴面具,年节时更是需要面具,有些人家甚至就在家门框上挂一个面具——以往兰姑只在镜外见过有人在门上高悬铜镜,意为防路冲,驱邪以及防止财源外泄。
绑个面具什么意思?
面具……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