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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父亲在开车赶往神山市的路上。
电车在新干线上疾驰。
飞机已经降落于神山市。
雪之下母亲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豪气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往阵出。
路上顺便和健谈的司机聊了聊,司机还挺奇怪显然是个外地人的对方,为何会来神山市旅游,还知道阵出这么个市内年轻人都不知道的小地方。
往常只有四月份阵出女儿节庆典的时候,才会有挺多外地游客特地过来逛逛。
当然挺多也得看和什么比,日本著名景点数下来,都不知道数多少位才轮得到阵出。
至于神山市的名门望族,千反田家虽然也说得上,但也仅限于此。
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祖上阔过的意思。
“千反田家听说是有挺大一片地,阵出北边的地好像都是千反田家的来着。”
年俞五十的司机随口闲聊道:“不过这年头啊,年轻人都使劲儿往东京跑,东京混不下去也要在靠近东京的地方混,越远的地方自然是人越少,没人还怎么发展?拿着大片地弄不出来东西,自然谈不上什么经济发达,以前倒是听说有什么大老板想去搞工厂,搞来搞去破产完蛋,阵出那儿就改搞旅游业了,这方面倒是改得还行……”
“司机先生年轻时就没想过去东京?”
“想过也去过,还没去多久就差点被跳楼的人砸死,然后我就被吓回神山了。”
司机笑道:“东京再怎么繁华也和我没关系,我儿子倒是挺向往东京的,努力读书想考去东京的大学,我就和他说——老子对你就一个要求,混不下去就回来,别把命给搭上。那地方是人挤人,也是真能吃人的。”
“司机先生倒是看得挺开。”
“看得开是一辈子,看不开还是一辈子。人啊,最忌讳和自己过不去。”
司机认真起来:“夫人,安全带……哦,绑上了啊——从这儿开始路可就没城里那么平了,当然也用不着担心,这路我每年都得拉乘客往返个十几回,怎么走熟得很。”
雪之下母亲透过车窗往外,倒是看到停靠在道路旁,几辆十分显眼的公交车。
大巴车上挂着【总武高修学旅行公交车】的条幅,还有几个正在闲聊的人,路旁杵着迎接的牌子。
确实如此前安排的那样,甚至接送的交通工具还来得挺早,看来安排得还算靠谱。
“呼哈……终于到了……”
“虽然说过要从市区转车再转车,没想到要这么久……”
“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吧——待会儿要去哪儿吃饭?”
“千反田同学的这个旅游手册上有啊,说是旅馆那便提前准备好了,时间还挺准,从这里坐公交车过去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下午两点开饭。”
“给我饼干垫垫。”
“希望能看到樱岛麻衣,我想要个签名!”
“看推号的话,樱岛麻衣前几天就到阵出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儿拍戏……”
“应该还没正式开拍吧,只是演员先到了,樱岛麻衣一向很敬业。”
学生们从电车下站后,在平冢静带路下抵达公交车站,乘上千反田家安排的公交车。
雪之下阳乃顺其自然地和白影分开,追着平冢静上了另外一辆公交车,她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了——至少得先把聊了一路之后,脑子里余音不绝的‘汪’给抹消掉再说!
白影提着自己的大包,上车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忽然就感觉到从旁边投来的阴影。
白影转头,看着过道里似乎都想坐自己旁边的三个人,眼神有点迷惑:“风水宝地,有德者居之,你们要不要决斗一下?”
“不用不用。”
叶山隼人率先退出战斗,向后面的座位走去。
“隼人我和你一起——!”
三浦优美子略微犹豫,还是追向叶山隼人,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事情,等到阵出再说。
白影看向不战而胜的雪之下雪乃,伸手示意:“请。”
雪之下雪乃:“……”
由比滨结衣都上另一辆车了,这时候再下车再过去,属实就有点大病的样子。
她压着裙子坐下来,单刀直入:“你和姐姐说了什么?”
白影严肃道:“如何演好一只狗。”
“?”
然后,雪之下雪乃就听白影聊了一路怎么当一只狗。
她怀疑白影在糊弄自己,并且有主观臆断的证据。
“嗯?这条路是往哪儿的……可恶的废物导航!之后一定给你差评!”
“小兄弟,你知道阵出吗?啊?不知道?这里是神山市吧……”
“阵出阵出……根本没看到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