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阳乃皮笑肉不笑:“比如一脚把这家伙踹进河里,抓着他领子摇来摇去,再或者狠狠咬他一口!”
竟然在这种地方忽然和姐姐有深沉的共情?雪之下雪乃有种凌乱的荒谬感。
雪之下阳乃撇嘴问道:“你这条件什么意思?总不会是真怕我一脚把你踹河里吧?”
白影轻声叹道:“我是社恐,讨厌自来熟的家伙,那会让我浑身不自在。”
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阳乃:“……有时候我很佩服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反正就这样,你签不签吧?”
“签,混球你以后不准用我的声音。”
白影:“OK。”
雪之下雪乃冷着脸:“白菌,我希望你以后也别用我的声音……”
白影:“NO。”
“话说有肖像权那种东西的话,声音权好像也有唉。”雪之下阳乃提出崭新的思路。
白影不屑道:“我又没用你们的声音做任何商业行为,进行违法犯罪工作,最多来点惊险刺激的真心话大冒险。哪怕是剧团里技巧最接近犯罪定义的白英花,都掌握了一手在法律边缘游来游去的精准度,可别小看人了。”
或许,现代法律对某人而言稍显落后。
雪之下雪乃警惕道:“你用我的声音,想干什么?”
白影举例道:“对你姐撒娇?”
“准了!”雪之下阳乃慷慨地应允,“到时候我顺便录个音。”
“不准!”雪之下雪乃咬咬后槽牙。
“能定制台词吗?我可以付费哟。”
“不行不行,付费是商业侵权行为,灵活一点,变通一点。”
“好,那就换成请你吃几顿大餐。”
“勇者她姐果然是个实诚人。”
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同流合污,蛇鼠一窝……大量词汇在雪之下雪乃脑海里闪过。
雪之下雪乃预感到让他们这么聊下去,未来人生被迫害程度恐怕会上升几个层次,立刻开口道:“姐姐,总喜欢惹我生气的面具,不用戴上吧?你现在应该要好好自省一下,不要习以为常地用以前的精神面貌。”
“唉?”雪之下阳乃歪头说道,“仔细想想的话,大概是以前压力太大,所以喜欢逗弄雪乃酱排解压力……”
雪之下雪乃连忙说道:“没错,这种行为姐姐以后就别做了,别扭又奇怪。”
“现在没有压力,逗弄雪乃酱就只会让我感觉到纯粹的开心耶。”雪之下阳乃掩嘴,发出噗噗的笑声,“比如雪乃酱现在有点呆滞的表情,非常有意思哦。”
“我觉得那种事情一点意思都没有。”
雪之下雪乃抬手扶额,总感觉姐姐和母亲的矛盾解开之后,姐姐的恶劣程度好像不降反升?
不过,心中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姐姐还是那个讨厌又喜欢的姐姐……这份感情是真实的,并不是姐姐用来骗过谁的面具。
为这种事情高兴,又感觉心情好复杂。
白影奇怪道:“勇者,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在这个瞬间,雪之下雪乃仿佛停止了思考,又仿佛思考超越了时间。
果然以后要在白菌面前戴一副防毒面具吗?只有防毒面具才能有效隔断白菌的入侵和传染,但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甚至还开口了!姐姐就在旁边,肯定会随口了解,然后深入询问,以白菌那强悍可怕的传染能力,最终结果就是自己被施加万箭诛心的刑罚!必须立刻打断——白菌有什么弱点,白菌有什么弱点……由比滨的杀菌料理?不行手头没有现货……用比企谷君吸引火力、好吧这个念头太失礼了……
有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必须立刻挣扎求生,逃开那个未来!
“白菌又在胡言乱语了。”
轻描淡写先把自己摘出去,雪之下雪乃尝试抓住最后的稻草:“说起来,白君现在是什么时间?黎明?正午?黄昏还是晚上?”
什么暗号?雪之下阳乃正疑惑间,捕捉到白影微微一僵的动作,立刻笑问道:“雪乃酱,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成了!
“白君虽然还是在校学生,但已经在进行撰写戏剧稿件一类的工作,还有死线战士不会倒在黄昏之下的信条。”雪之下雪乃亲切地关心道,“白君,你现在是哪个时间?”
白影:“剧团的戏稿完全没有问题,我已经过了稿子,这次准备演出的戏剧就是我写的。当作品完成的刹那,我的时间便坠入永恒,与它同在,从此日月星移,亦是毫无意义。”
雪之下雪乃心中一慌,稻、稻草要沉了?!
“剧团的戏稿?”
普通旁观的樱岛麻衣忽然插话道:“白先生,你不是在写剧组的剧本吗?”
白影:“写得非常顺利……”
“那些话就不用重复了。”
樱岛麻衣笑容满面地伸手说道:“把剧本给我看看吧,作为女主角,我应该有这个权利。”
三面包夹之势瞬间形成,包围圈还有隐隐缩小的趋势。
白影:“你是演员,当你看过故事全貌之后,在某些地方就很难入戏。由于先知而产生知见障,会让自己本就不富裕的表演能力雪上加霜,出于对剧组的负责,我不能给你。”
樱岛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