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木奉太郎迅速迈步追过去。
“抱歉,借过一下,抱歉借过一下……”
千反田爱瑠有点着急,折木同学要是先离场了怎么办?
“抱歉,借……”
千反田爱瑠忽然感觉手被来自后方的力量拉住,她有些诧异地转头,睁大的眼睛里倒映出对方身影时候,诧异转瞬间变为惊喜。
折木奉太郎一时有些混乱,松开手无奈道:“你跑过头了……”
啪!
千反田爱瑠反手重新抓住对方的手。
“折木同学!帮我个忙!”
“啊?等……”
千反田爱瑠拉着折木奉太郎就小跑起来。
一物降一物,部长降万物了属于是……
比企谷八幡挠挠头,忽然有点好奇,折木做到这种程度,部长还能进行爆破吗?嗯,令人想要情不自禁做个实验。
但还是算了吧,靠近部长从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尤其是自己现在的心思。
互补,互相依靠,因为彼此而独一无二的关系……他们是这样吗?不是吗?
心中静静低头思考着的人,有些想要抬头,已经交叉合拢放在腿上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松开。
冷静点啊,八幡。
……
……
“表达了什么?”
白影正在收拾戏服,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樱岛麻衣:“你觉得表达了什么?”
“我觉得你在各种意义上暗示我。”
樱岛麻衣的目光有些深沉和审视——看似履行着爷爷希望的人偶,看似目标一致的爷爷和人偶,其本质上是冲突的,存在相互对抗的矛盾,就差把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了。
某人本就有在自己雷区上蹦迪的前科,撞见过几次自己和母亲冲突,再加上还是个黑粉。
简直是铁证如山,就地枪毙的级别。
白影警觉道:“你应该不会想动手吧?”
目光下意识锁定在对方的双手上,有点不妙的冲动。
樱岛麻衣轻轻一脚踩住白影的脚尖:“我只是动动脚。白先生,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着相了。”白影叹息道,“创作者是表达者,管不了表达内容会被观众如何解读,得到什么样的意见和批评,你知道创作者和观众的三重境界吗?”
樱岛麻衣抱着手,淡淡道:“我听你扯。”
“看山是山,别人说啥信啥。看山不是山,别人说啥不信啥。看山还是山,别人爱说啥说啥。”
白影真诚地说道:“你觉得我在你心头蹦迪,那只是因为你误解了我的表达,产生歧义。”
“那你这出戏究竟演了什么?”
“唯物主义视角下客观存在过的一次表演,仅此而已,没有答案。”
白影笑道:“艺术表达如果有某种所有人认可且发自内心的唯一解答,那就只就证明艺术已经在人心之中死去。”
樱岛麻衣若有所思,用力压下脚尖,皮笑肉不笑:“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爱说啥说啥?!”
“冷静!这是你的魔障,是你着了相!”
白影抽出脚尖,转身继续和傀影以及喉舌吵起来。
“我的人偶不是最完美?美与丑的突显!美与丑的变化!身体各部位还能即插即用!我的演出最精彩!”
“喉舌你的表演,缺乏情感与灵魂,只是物质的堆砌。”
“恕我直言!两位的表演都不太行!我要技术有技术,要感情有感情,要台词有台词,你们一个配背景音,一个人偶还得我来配音,高下立判!”
安洁莉娜坐在小凳子上,稍微挪远一点,双手拖着腮帮子看吵架,以示划清界限。
观众们估计完全猜不到后台的精神病浓度吧。
樱岛麻衣就穿着戏服从后台离开,很快在外面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妈妈,这场表演怎么样?”
“歌很厉害,人偶的表演很精彩,那个白影是我看走眼了,演员能力上格外出色,麻衣的选择确实没错。”
樱岛母亲叹了口气:“可惜没有记者,也没什么提前准备,你们准备把演出视频放到网上吗?”
“……他们没有准备拍摄视频,网上最多也就一些学生拍的零碎片段吧。”
没有超出自己的预料,这是母亲会考虑的事情,考虑如何让自己更出名,如果做一个更光辉闪闪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