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沿墙壁排开,对大厅形成半包围之势的“雪怪”特战队员们。
这时这些保民军特种兵的突击步枪和通用机枪开始射击,血花飞溅,乌萨斯军官们弹痕累累的尸体纷纷压在倾倒的沙盘上。高尔察克感到胸口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俯身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穿着保民军制服的一个卡特斯姑娘把上将翻了过来。
谁说死神是丑恶恐怖的,死神真美。
高尔察克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这个女人一脚踢晕过去。
“抓到大鱼了!给他包扎!”霜星简洁地下了命令,转身下令,“一队二队,转入防御。三队四队!清剿残敌!”
雪怪们鱼贯而出,钻进大厅周围四通八达的通道。而霜星转身走到挂满一整面墙的大地图旁,看着上面稀里哗啦的标识,意识到帝国军已经完全对战局陷入懵然,最后发出一声嗤笑。
她回过身,打量着这个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地板上、办公室内、走廊间散落着文件、地图和丢弃的军装。
这是两头鸡匪帮真正的巢穴,电传打字机仍在咯咯作响,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一部电话响起,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接起电话的雪怪队员嘲笑般地回答道:“整合运动在这里,保民军在这里!”
许多司令部人员对大厅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保民军特种兵们出现时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主管工程师带着这些红脑壳简单参观了通信设施,电话铃声不断响起,电传打字机吐出纸带,记录着来往电报的内容:
“我们正在试图发起反冲击,你们能想想办法支援我们吗?”
回答是:“蠢货,你们不知道形势的真实状况吗?坦克离我还不到100米。。。。。。”
身穿帝国军参谋制服的瓦列里。别尔康斯基淡定地走在大厅中,仿佛这个杂乱不堪、遍地尸首的大厅是贵族宴会现场。而他正在跟别人讨论鸡尾酒。
霜星叫住他:“嘿,别尔康斯基家的小子。”
在放俘回归后直接在整合运动地下组织中工作,长期协助雪怪在敌后工作的瓦列里倨傲地点头。也正是他努力重归帝国军后,利用自己现在第三集团军作战参谋的身份协助雪怪渗透进来。
“你可是在努力推动乌萨斯变成一个没有贵族的国家。有什么感想吗?”
瓦列里挑眉头:“您是不是还要我亲自带队查抄别尔康斯基家族的财产?算了吧,安德烈会比我干的更快。”
霜星大笑起来。
“新世界就要来了,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呢?”瓦列里喃喃自语,“真叫人期待啊。”
PS:所以虽然是从西向东打,但其实是大毒气图图指挥东方面军雷普高尔察克()
第五十九章战场的角落上
作为典型的移动城市,切尔诺伯格的表层与内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大多数人居住的生活层处于地表和浅层地下;而在地下层,有大型避难所,有移动城市的巨型悬挂和铰接机构,有地下通道和地下空间,有检修城市底部和外壁设置的检修口。任何人想要从地表层挖到地下层,都会遭遇厚度以十米计,堪称坚不可摧的防护层。想钻进地下区域,就必须控制预设的入口。
除此之外,切尔诺伯格的航行控制中心,也即“驾驶室”也不是简单的一个房间。除了位于主城区核心塔地下的总控制室,还有各区块独立的驾驶室。
泰拉人用来建造移动城市的STC是庞大的系统,其掌握者通常都是各个国家中最有实力的割据者。而更下一层的移动城市操作者们,则时常以家族或行会方式,传承并垄断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人们戏称其为“驾驶员家族”。
这种人算是在泰拉各割据势力中玩“技术入股”的,经济待遇和生活条件一流,乃至本身也是贵族群体。所以尽管城市里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整合运动支持者,但维持移动城市运行的工程师和技术员群体中,大部分人的态度依然是暧昧模糊的。
但幸运的是,其他合作者为整合运动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城防工事图纸与防御部署方案。整合运动由此可以准确打击这座城市的各处要害位置——比如说需要重点防御的地下层入口。
弑君者冷漠地把玩着手里的突击步枪,检查胸前携防一体装具里的弹匣和插板,最后检查外骨骼,然后示意自己的突击队准备行动。
隶属于格别乌的特种兵们也检查完了自己的装备:轻型动力外骨骼与配套的高等级防护装具,通用机枪、95G自动步枪、自动霰弹枪、冲锋枪、自动手枪、手榴弹、烟雾弹、闪光弹、防毒面具、多功能战术目镜。。。。。。
对于进攻移动城市而言,清剿地下工事里的敌人一直是最困难艰巨的任务。狭窄的空间限制重武器使用,复杂的地形对防守方有利,以逸待劳的敌人能用各种陷阱占到便宜。虽然全副武装的保民军战士在隧道里也不至于怂了帝国鬼子,但这种环境下的交换比实在不值得。
所以对于地下战争,保民军向来谨谢不敏,只是选择在地表层控制出口堵住敌人,等到地表层的问题基本解决,大局已定时再转向地下,用大批突击队搜捕漏网之鱼。大势面前,缩得再深也只是延缓灭亡。
只有少数关键设施要尽快钻进地下控制——比如他们现在的目标,区块驾驶室。
格别乌的外勤侦察员拎起自己的自动步枪,硬挺的红色短发和瘦削的身形隐藏在穿着城市迷彩作战服、氧气面罩、动力外骨骼和作战装具下。这台作战机器冷漠地挥手,身穿动力装甲的重装突击手们一马当先,走进了面前黑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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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以彼得海姆中学和公园等机降点实施的中心开花非常有效。乌萨斯军队根本无法想象成建制的军队由飞行器运输直接降落到自己防线之后的态势。
更操蛋的是,保民军攻城部队完全没有“我一旦冲进去就会陷入重围”的感觉。不管是从外围突入的部队还是机降到城中的部队,人人积极主动,大到团营小到三四人战斗组都敢到处穿插。突击部队在打穿最初的抵抗开始突入纵深时,并不与敌人后续的防御据点硬碰硬,而是只留下少数部队监视,主力采取各种办法绕过,继续向纵深突击。
有时候,突击队是绕过火力较强的防御枢纽,寻找防御薄弱的位置突破;有时候,保民军步兵选择穿墙钻洞越顶,用爆炸物炸开墙壁或房门,从地下室炸开口子攻入另一间地下室,在屋顶上寻找路线。
这样一来,对于通信指挥十分混乱,受到炮火杀伤震慑,大多只敢蹲碉堡的帝国军官兵而言,战斗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不仅红脑壳炮弹密得赛天灾;一眨眼,前后左右到处是红脑壳,“人太多了,街上站不下,都站到墙上去了”。
自然而然地,帝国军的防御配系陷入全面紊乱。那些依然坚守着的据点也陷入孤立,士气衰落,秩序混乱。
倒是有少数既有士气又有组织度,从上到下都敢主动反击的部队。但有这种组织度的部队在整个第三集团军里都屈指可数,遇上反击的几率只能说不大。
营救特遣队的行动路线上还真遇上了帝国军的反击,正要通过的车队遇上了一个乌萨斯步兵营的主动反冲击。
但问题在于,这个帝国军步兵营与营救特遣队之间隔着保民军的某个连级强击群。。。。。。
乌萨斯军队除了兵力外都是劣势:那个突击队除了一个加强过人员和装备的步兵连外,还有一个坦克排四辆T-55,一个装甲步兵排的四辆步兵战车四个装甲步兵班,外加火力支援车、自改装甲卡车之类专门应对巷战的装甲车辆,至于战斗工兵和防化兵自不必多说。
可佩戴近卫军徽章的乌萨斯步兵们足够疯狂:他们在不远处的楼栋间突然现身,猛烈射击。坦克和装甲车自然而然地顶上去。乌萨斯士兵发了疯似的朝坦克拼命射击,莫辛纳甘步枪和马克西姆重机枪的子弹雨点般打在装甲上,炸出点点火星叮当作响。自然什么用也没有。
坦克与装甲车转动炮塔猛烈射击。在一两百米甚至几十米距离上直瞄射击,几乎弹无虚发。无论100MM滑膛炮还是30MM机关炮,每次射击都会有几名帝国军士兵血肉横飞,碎肢乱舞。这些装甲车辆如同一盆倒入雪堆的开水,所到之处,帝国军的阻击立即消融,别说反击,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皇帝万岁!!!”
然而当坦克稳步推进时,近乎癫狂的嚎叫声突然响起,十多名全身绑满各式爆炸物的士兵抱着炸药包,从那片建筑中一跃而起冲向步步逼近的坦克——帝国军用士兵的生命为诱饵引来了坦克,再用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去炸毁坦克!
伴随装甲车辆进攻的步兵立即闪了出来,步机枪向着扑来的人弹猛扫,只是两个班就编织出了稠密的弹雨,冲过来的人弹变成扑向灯火的飞蛾,大片血肉从他们身上喷溅而出。等到尸体倒下时已经体无完肤。
一发子弹恰巧击中了某个人弹身上的手榴弹,手榴弹爆炸,他抱在怀里的炸药包也跟着爆炸,整个人都消失在那一团火光之中。紧接着把周围尸体上的爆炸物连环引爆,血肉横飞。
帝国军士兵们不再等坦克更加逼近,白白跳出去送命,是因为坦克们不会更近了。为了应对帝国军那些花里胡哨的反坦克武器和术士们也颇有威胁的攻击性技艺,保民军坦克至少会离没有清除的敌占建筑物保持100米左右的距离。在坦克装甲车火力掩护下的保民军步兵会逼近建筑物,肃清里面的敌人。与其被手榴弹和榴弹发射器白白炸死,帝国军士兵选择拼死一搏。
人弹攻势没得到什么战果,但是迫使保民军突击队放慢步伐。坦克和装甲车车顶加装的12。7毫米大口径机枪开始发挥作用,它们向每个可能藏有敌人的角落猛打,砖石墙壁在这些可怕的大口径机枪弹面前像是纸糊的。墙壁在狂暴的弹雨中一道接一道倒下,密不透风的扫射声中不时响起短促的惨叫,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穿透墙壁的子弹击中,或是被倒下来的墙壁砸到。